雷燕儿放开傅严星,扶住傅严星的双肩,声音轻柔:“哦哦,好好,让妈妈好好看看你。儿子,妈妈好想你啊。妈妈想你,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竟然保护不了你。妈妈好失败,竟然没有人会相信妈妈。”
“儿子,对不起。”
“儿子,你会不会讨厌妈妈?你会不会厌恨妈妈?”
“儿子,我告诉你,肯定是我们家的管家换走了你。”
“当时的情况,只有她能办到。”
“儿子,你在哪儿?”
“儿子,你过得好吗?你还活着吗?”
“妈妈想你,想你,想你。”
雷燕儿捧着傅严星的脸蛋,一边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额头的灰色胎记,一边不停地流着眼泪叨叨着。
龚悦悦:……
这种无助、内疚、思念、怨恨的情绪集中在一起,得不到释放,不疯就奇怪了。
一会儿后,原本流着眼泪的雷燕儿又笑了。
“对的,对的,你就是我的儿子。”
“我看到过的,我就看到了一眼,就记住了我的儿子。”
“因为我的儿子很特别,我的儿子额头上有胎记。”
“我的儿子额头上有胎记。”
“……”
雷燕儿呓语着,轻轻地抚摸着傅严星的额头。
傅严星抬眸看着雷燕儿的眼眸:“妈妈,我给你画画吧?”
雷燕儿像是听不到一样,继续看着傅严星的额头。
傅严星:“妈妈,来,我给你画一只兔子怎么样?让兔子跟你玩儿好不好?”
雷燕儿还是看着傅严星的额头,蠕动着嘴唇呓语,不过眼神柔和而平静。
傅严星走到茶几位置,拿出画纸与画笔就开始画画。
看来这个傅严星回到傅家后,已经不只是一次两次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