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凡柔随心地走着,也不知要去哪?
经过东街上熟悉的墙角,刻意地望了一下,没什么,便继续走着。
再往前走,前面有一大群人正堵着路,凡柔心生好奇,四个宫女见状赶紧拨开了人群,众人见此女子,一个又一个赶紧退后,给凡柔腾出了一条小道,因为他们都不想她站在身后,那样就显得有失风度。
凡柔走上前去,吸引了一大半人的目光。
眼前正是食为天的酒楼,只是今日被红彩遮住了楼牌。
二层楼上中间站着一位女子,正是幕千兰。身旁现在幕老和几个丫鬟伙计。
“众位公子小姐好,今日,是一个值得纪念和庆祝的日子,我们食为天经营十几载,不敢说把每一个顾客照顾地很好,但是我们敢说问心无愧。”
“相信每一个吃过食为天的菜肴,品过食为天美酒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如果有人说了,那便是没有光顾过我们食为天了。”
楼下人群迎合,拍手叫好。“食为天的酒食确实在这长流称得上一流。”
“废话不多说,自今日起,食为天即将改名,另外我们在长流再开几家分店,统一管理,分层调配,一来是满足长流百姓对我们食为天的大力支持;二来是将食为天的菜肴美酒推向更多的人;相信我们食为天也一定会越来越好。”
幕老说完,楼下掌声不断。“下面有请我们家小姐讲两句。”
“刚才义父也说了,我们食为天作为一家十年老店,为了使其更具有新的生机,新的气象,新的生意,新的财运,我们决定要为它取一个惊世骇俗的名字,让更多的人记住她,喜欢她。”
“什么名字,能惊世骇俗呢?”
“就是,就是,我们不信。”
“说吧,是什么名字?”……楼下的人纷纷议论。
“就在前些日,我认识了一个公子,他跟我讲食为天这个名字不好,应该换一换!”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位公子正是你们口中的酒神,诗神,云公子。”
“小姐可说的是那日在长流东街一饮一百多坛酒,连吟一百多句诗的奇人吗?”幕千兰还未说完,楼下有一人打断了她的说话。
“正是。”
诗神的名声自那夜起,在长流的名气一日胜一日,公子小姐之间以那诗神情深脉脉的诗句无不表以心中情感,互传心中之声,显得颇为含蓄。
长流百姓自然是耳濡目染,心中对诗神充满了崇拜,自然是想见诗神一面。
这时有人问起,“那小姐,诗神可告诉你食为天应该换成什么样的名字吗?”
“这个,他有说道,我记得当时他说了三个字。”
“哪三个字?”
“天若晴。”幕千兰气质优雅中透了点羞涩。
“那小姐的意思是食为天就改名叫天若晴了吗?”
“不,我猜想这绝不是诗神的本意!”有人反驳道。
“我觉得诗神应该是想告诉小姐,即便是夜,或是雨,或是阴,或是雪,这些不好的终会过去,迎来晴天。”开口说话的正是风凡柔,众人听之见解,观之容颜,无不倾心和敬佩。
幕千兰看着楼下的女子,眼神之中充满了惊羡,怎么会有如此天成的女子?又好像哪儿见过?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
而这时她也突然顿悟,原来云公子的本意是如此,为什么自己如此笨拙,连如此简单的用意也想不到呢?
见小姐发呆,幕老赶紧迎合道:“正是这位姑凉所言,我们食为天自此刻改名为……”
随着不断的炮竹声,红彩被两个丫鬟拉下了。
“天若晴”,天字成蓝,若字成白,晴字成红,这显眼的楼牌映入众人的眼帘,无人不拍手祝贺。
幕千兰眼睛失神,原来云公子是这个意思,自己却误解为别的什么,难道那夜闲谈之际,自己已经动了心吗,不然为何在意他的话语呢?
风凡柔看着楼上女子的眼神,自嘲了一下,自己在想什么呢?是和她一样的想法,还是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