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这地面,光泽饱满,细纹精致,这里的每一块黑金花大理石都是我专门请人从意大利选购回来的精品;再看这美国东部买来的樱桃木的展架,纹理细腻,色泽亮丽;还有这个,他一指客厅中央墙壁上的装裱极尽奢华的圣母像,他的目光虔诚着注视着那幅画作,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你知道这是谁画的么,知道吗?这是拉斐尔的圣母像,看啊,她多美啊,她的眼神那么的勾人心魄……”
沈不懂本来听着还没觉得什么不对,反正他说的这些自己根本不懂,就当成是有钱人的炫耀,自己就跟着附和一下就好了,可越挺到后面她就越觉着不对,这人男子恐怕有病,哪有人会对画里的人这么痴迷,更重要的是画里的人还是圣母。
她有点紧张,在对方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远离了他。
沈不懂吓坏了,再也忍受不住那种氛围,拔腿就跑,只是在她跑到大门口时,异变陡生。那两扇大门竟然直接快速的闭合上了,沈不懂这时再大条,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对方预谋好的。来不及考虑原因,她用尽全身力气使劲的推了下大门,大门发出咚咚的撞击声,但是纹丝未动,她不甘心,牙关紧扣用孱弱的肩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大门,可这大门实在太结实了,两人高的大门在此时的沈不懂眼里分明就是一睹绝望之墙。
那疯子缓缓地走过来,他已经懒得掩饰了,十步,九步,沈不懂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快速的抽出包里的碳素笔双手握住瞄准对方,只是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
对方显然没有把这点小小的威胁放在心上,还是跳着那夸张的舞蹈继续朝沈不懂的方向扭动过来,一边跳还一边解着衬衫的口子。
“恶心至极,你不要再过来,否则要你好看!”沈不懂大叫着,她不知道这方法有没有用,但她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想去正面对抗一个成年男子是很难有胜算的,所以只好和他斡旋,尽量拖延时间。
她抽出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地握住最后的希望——手机,心里不断默念拜托拜托,警察叔叔快点来帮忙,可是对方简单的瞥了她一眼,一句话摧毁了沈不懂的所有希望,“想报警?那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拿出来打,如果你打得通的话,哈哈哈——”
五步,四步,对方地身躯越靠越近,沈不懂甚至都能看到对方肚子上的肥肉在眼前来回甩动,不能再等下去了,她鼓足了勇气,下定决心持笔猛地像前一刺,可结果却是对方简单的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她蓄势待发的一击,而且还一拳用力击打在她地小腹之上,剧烈的疼痛感让沈不懂瞬间弯了身形,连带着握笔的手也没有了力气。
“我喜欢精美的艺术,可如果这件艺术品不经过雕琢的话的话,那可算不上是一件合格的艺术品呦。”对方的话语充满轻蔑,那语调仿佛把沈不懂看成是自己地收藏品一样。
沈不懂蜷缩着,双手捂住小腹,想骂人却实在痛的说不出话来。
“啧啧,就是这个眼神,很棒,我最喜欢打磨艺术品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变成一件最完美地艺术品。
他说着,蹲在沈不懂旁边,一只手挑起沈不懂光洁地下巴,另一只手试图去脱下沈不懂地外套。
就在他的大手马上就要接触到沈不懂的一瞬间,柚木房门从外面轰的击飞出好远,一名戴着墨镜身材笔挺的西装男子一脚高抬,单脚支地出现在了原本大门的位置。
“你,你是谁,敢私闯我韩王的地盘,你不想活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一脚,他身影鬼魅,眨眼间就出现在韩王眼前,用那双锃亮的皮鞋尖一顶,那人径直飞出好远狠狠的撞在圣母像上,最后重重的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然后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把从地上把沈不懂横腰抱起,把头按在自己胸前,刚走出大门口,一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唰地停在他面前,一名同样穿着西装的助手小跑着下了车,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又小跑着回到驾驶位置上,绝尘而去。
沈不懂感觉对方身上有一种香气,不是毕方身上的安神香,而是一种佛龛供奉前的那种香气,只是他上了车依然保持横抱着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这令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试着从对方怀抱种挣扎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可是自己刚转了身,就感到一只大手啪的按在自己脑袋上靠在对方胸前,另一只手也在自己的腰身上箍地紧紧的,沈不懂不禁有些气急,“请放我下来。”
对方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休想!”
??神马情况,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冷酷啊,你这样搞得大家都很不舒服好吗?难道你就不累吗?
“我是说,我可以自己坐了,还有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可为什么我觉得你的气味有一点熟悉?”她对气味很敏感,对方刚一出现时她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那味道有一种熟悉感,这也是沈不懂相信对方的原因,没办法,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
“休想。”对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又看了她一眼,“还有,叫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