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带有异质气息的物品?
我略微皱了皱眉,想要仔细观察下,但是想了想这样有可能会打草惊蛇,毕竟虽然形隐但是气机什么都还在,让他们四散而逃任务做不完就麻烦了。
所以我只是记下了这个人的面貌和位置后,离开了,这里。
花了一番功夫把整个山寨彻底搜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法阵蹦出什么恶魔化身······恩不对,凯尔拉丝和他们交情好像不错,那就蹦出什么邪神化身后,我启动了在巡查过程中偷偷洒下的浸血黑荆棘。
讲道理,有时候人的自愈速度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刚才施法的时候都是用一次就荆棘扎一下,然后等到下个地方的时候伤口就不流血了,得重新扎一次······
虽然对我来说这点血无伤大雅——可它疼啊!这就跟你用手抓仙人掌抓出血完事了你还觉得不刺激又抓了几下一样疼。
想到这个地方,我微微叹了口气,把自己被黑荆棘扎得全是孔的左手往身后收了收——
然后吟唱。
“蔓延,成长,固结,禁锢。”在半空中虚画出魔法的结构和各处的黑荆棘产生了共鸣。
这样大范围的施法瞬间就抽走了我体内大半的魔力,不过我现在想要实现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全部被禁锢了,一个都没剩。
而之前看起来享受首领一样的家伙也不例外。
“简单说,你们是谁控制的吧。”我站在他身前,抱着手装出了凶恶的模样看着眼前沉默寡言的疤脸男人。
对于忽然有一伙强盗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而且身上还带着可以吸引异质魔兽的物品这件事情,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除了真正的过于巧合,那么剩下的就是有人安排了。
虽然不太想要插手这种事情吗,不过既然已经涉及到了这种诺兰勒丝和凯尔拉丝都非常警惕的东西,我还是决定稍微往深处探一探。
毕竟我的梦想就是可以平平稳稳得生活下去,为了以后的享乐,现在吃点苦还是必须的。
然后——
果然思想钢印已经被解除了。
最后的一道思想钢印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稍微让我有点奇怪,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我已经大致明白诺兰勒丝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城府极深的凶残魔王,反而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显得有些天然和天真······
不过确实是暴力崇尚者没错。
看见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语,我也相当不客气地一把拽下了他脖子上面的项链,然后面容不善地举着那玩意儿说道:“这个东西,是相当重要的玩意儿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疤脸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些迟疑的神色,但是对于我手中项链的渴求反而并不是那么高,这让我感觉稍微有点奇怪。
根据他的反应,我迅速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东西的确有故事,但是对于疤脸男人来说似乎可有可无的样子?
这就有点麻烦了。
思考片刻,我还是在心中暗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直接点吧。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这么多时间,毕竟大家都知道时间就是金钱这种事情。
没等疤脸男人开口,我就干净利落地一记手刀砍在他大动脉上把他砍晕了,然后熟门熟路地用出了时光重现。
当然是简化版的,单纯只是为了搜寻他的记忆而已。
少顷,我揉了揉眉心,整个人的意识已经从疤脸男人的灵魂中退了出来,而疤脸那人这个时候已经口吐白沫了——这么高强度的记忆翻阅估计已经破坏了他的大脑,现在基本上等于白痴一个,希望他下地狱之后不要诅咒我,如果是诅咒我的话我就喊凯尔拉丝帮忙清理一下······
虽然有加速的功能,不过用第一视角经历了一遍男人这段时间的历程还是相当漫长的,不过付出有收获就好了。
“嗯,我猜的没错,暗地里面果然有人来搞事。”摸索着下巴,我稍微总结了在疤脸男人记忆中看见的事情轻轻说道,“这些强盗和我猜的一样,除了一部分是流犯外,剩下的大部分都不过是饥民,极少部分是附近的山民。”
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孩子。
这山寨,果不其然是个大杂院。
幸亏最开始留了个心眼没让诺兰勒丝直接搓火球炸了,否则到时候我免不了会有些后悔。
毕竟无论如何随便对孩童下手还是太烂了。
“然后,这个家伙其实本来就是怀着搞事的心来的,具体是谁在什么地方交给他的任务的记忆已经被删除了,他后面因为某些事情进入了监狱之后就开始鼓动逃狱,最后带着一帮逃犯在流亡路上收拢流民跑到这里占山为王了,而这个玩意儿——”我微微举了项链说道,“是可以控制是否主动吸引或者产生异质的主要道具,我们之前消灭的异质魔兽就是他放出来的,不过我倒是不太清楚为什么非得聚拢这么一帮饥民和流犯在这里。”
流犯也就算了,当作是人多好办事,可是他半路上收拢饥民的行为却让我困惑了相当长的时间——毕竟饥民和流犯不一样,他们是要填报肚子的,最重要的是这些饥民对他释放、吸引异质魔兽的行为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反而会拖累他们。
信息不足,即便是查看了这个男人的记忆我也没办法推测出有效的信息,不过我却可以确认一点。
“的确是有人,打算利用这些异质的物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