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巫心摇了摇头。
“发现了什么?”他又提出一问。
燕巫心想了想,觉得后面的事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至于那两脚印的事,这么不重要的细节,不提也罢。
尧椹沉吟,朝前迈了几步,思索了好一会,回过头来,“你给他缓蛊,他身上的斑纹消了没有?”
“嗯,都没了。”
穆閻熬过最后一息,那些可怖的紫斑纹就变得浅淡,突起的疙瘩也消了,没过多久皮肤恢复如常。燕巫心低头替他拢合衣衫,稍不注意就被他禁锢了颈脖。险些被他掐死。
尧椹取出折扇,来回敲击手心。四五下后,问道,“他体内的蛊能消停多长时间?”
这个问题,燕巫心说不上来。她不确定的说,“一两年不成问题吧。”
“有办法让蛊毒提前复发吗?”尧椹在引导她往深渊走去。
燕巫心先是一愣,灵光闪过时,抓住了什么。她呆呆的说,“你的意思,重新引发蛊虫活动?”
尧椹不言不语,眼神闪烁。
燕巫心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再抬头时肯定回复道,“有!”
尧椹颔首,脸色归于平常,从袖中取了一物出来,递到燕巫心面前。这物件正是早上的约定,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养蚕经》。
穆府这边气氛活络不少。当家的清醒了,一切便能有序进行。大管事板着黑脸,集中府里上下人等严斥了一顿。
表小姐褚瑜杀了府中家丁护卫的事早已传到这些人耳中。底下的人交头接耳,阴霾遮掩下讯息传来传去,怕是外头都有人知道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穆府还处在虎视眈眈的境况下,任何的风吹草动皆有可能置自身于绝境之中。
大管事训了一大通,最后啐了一口,下严令,“闭上你们的狗嘴。再有流言恶语传到我耳中,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等人都走光了,大管事挺直的背突然垮了下来,略微颓然地叹了口气。他的侄子看着他,欲言又止。
大管事叫穆正,他的侄子叫穆鹰。两人都是出生起便待在穆家,对这里一切感情甚深。穆正的脸上已布了不少沟壑,此时打眼凝视着祠堂方向。那里供奉着穆家立业将近百年的家主先辈。
穆鹰也垂手跟着凝望。他的心头怀了很多事,却不敢提出来。
许久,穆正开声发问,“收到穆齐的消息了么?他何时才能回来?”
穆鹰连忙回复,“有回音了,说是两日便能到达。”
同一时间,穆府宅邸深处,这个家的主子穆閻与褚瑜面对面站着。褚瑜脸上的惧意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