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煦接过符丸吞下刹那,白狐挣脱了音锁,狂吼着朝二人砸来了爪子。
喻锦安冲上前,执剑抵抗,丹煦退后墨合再奏。
“尾巴!它的弱点是尾巴。”喻锦安挡回狐狸的爪子,腾上半空,踩着白狐的鼻子,一剑朝白狐的眼睛刺去。白狐怒吼一声,震开了喻锦安。
丹煦趁机快跑绕至白狐背面,才发觉自己没刀剑,根本砍不了狐狸尾巴。
丹煦常用的以琴音融合剑气所发的风刀,快速锋利但不坚韧,风刀的优势在于量大,且无孔不入。一场屠杀过后,丹煦可以手不沾血,衣冠整洁。
可这狐妖不同,这一身皮毛,风刀只能割伤,这种韧度,以她目前的修为,风刀是绝对砍不进的,更别说将尾巴斩断。
“我没有剑!”丹煦喊道。
“你的剑呢?”喻锦安在前,与白狐缠斗,白狐懂人言,知道丹煦绕至背后,针对它的弱点,它想要回头,可喻锦安也不是好对付的,顾头顾不到尾,遂将九条尾巴肆意摆动,阻挠丹煦,若是不小心被砸中,保管血溅当场。
丹煦边躲避着狐狸尾巴边道:“忘带了。”
“忘……忘带了?”
喻锦安想象过丹煦拔剑的方式:她的剑或许很短,藏在琴袋里,抽出后会变长;她的剑或许是软剑,缠在腰上;甚至还有十分酷炫的琴中剑,他都有设想,小姑娘边驭琴边拔剑,好不潇洒;或许还有以气凝剑这种高人的出场方式。
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丹煦还在躲尾巴,边躲边还十分诚实:“出门太急,忘带了。”
当晚回到皇宫,临走前丹煦是带着剑的,可刚出房门便听见隔壁婴儿房中沙华的哭声,丹煦便急急忙忙跑去哄孩子,对着个婴儿,说了一大堆要出远门,你要乖乖的话,顺带还交代了奶娘们好些话,她母性一泛滥,头脑不清,走时就把剑落婴儿床边了。
此时喻锦安翻身一脚蹬在白狐的眼珠子上,白狐闪躲不急,吃痛闭眼,喻锦安抓住时机,当机立断将手中长剑扔给了丹煦:“接着!”
丹煦看准落处在地上打了个滚,接住了剑。长剑在手,丹煦沉气运功,用了十足的力道,对准白狐最外侧的一条尾巴砍去。
顿时,狐尾断处紫色的妖气四散,狐妖发出呜咽嘶鸣,喻锦安在狐狸头侧,直直对着声音,被震得死死捂住耳朵,眼睛都不敢睁。
在尾侧的丹煦,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条尾巴才砍到一半,整个人都浸在了妖气里,嘶鸣声震得她额头青筋突跳,只觉心脏都要跳出身体了,她脑中所想只有砍掉尾巴,绝不能松手!
丹煦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双手拼死再将手中剑举起,对准先前的剑痕,再度斩下。
手中长剑在狐尾落地后,也断成了两节。丹煦用尽了全力,在倒地前,被赶来的喻锦安捞起,喻锦安将她带离狐狸远了些,准备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