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度出现在茶室,刚才的对话仿佛是发生在梦境一般,贺茂道世嘴角礼带着自信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是自己都在他掌握,吃定自己了吗?可是自己哪来的弱点,如果连思慕女人都是弱点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男人都有这个弱点,可是黑川七夜自问自己又不是见到女人迈不动腿那种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弱点被贺茂道世所掌控。
春日星花魂不守舍的看着艺伎们的表演,会场所用的差其实就是日式抹茶,又名绿茶粉,是用新茶茶尖磨碎制成的茶粉,只需用用热水一泡就是一碗清香四溢的新茶。艺伎们维持着自己端正的身姿保持着礼仪,虽然东京的艺伎早上买艺,晚上卖身,但是出现在正式场合却绝对符合礼仪不会有任何轻浮的表现。
黑川七夜望着墙壁上面的茶花,突然意识到了这里是哪里。
居然是新大谷酒店的芙蓉厅,虽然东京酒店如日中天,东京车站饭店宝刀不老,不过单论格调新大谷酒店却丝毫不逊色,外国领导人造访东京,日国政府一般会在赤坂的“迎宾馆”接待,然而由于东京迎宾馆是昔日的东宫御所,又名赤坂离宫,接待场所太过正式,因此某些国家的领导人不大愿意居住。
因此新大谷酒店是唯一有软件和硬件条件接待大国领导的人,震旦国的主席和总理就非常喜欢下榻新大谷酒店,然后在芙蓉厅接待日国和震旦国文化上的名人,进行文化上的沟通和交流。
新大谷酒店最高级套房每晚27.3万日元,约合人民币18018元,价格不可谓不昂贵,以至于震旦国总理在东京待了三天,明明可以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回国,然而却不顾日方挽留大晚上直接带着使团回国。
面对日方挽留这,震旦国总理直言整个使团在飞机上也是能够休息的,没必要把钱浪费在最后一晚的住宿上。虽然有震旦国总理财政上“抠门”的原因(赞誉),但是不得不说新大谷酒店完全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费的。
这是连大国总理都觉得花销有些大的高级酒店,贺茂道世就住在这里,一时间黑川七夜心中掀起涟漪,有些酸了。
“不论是艺伎还是茶会都是外务省报账的,待会还有怀石料理供大家享用。”贺茂道世平静地说着。
黑川七夜心里只能呵呵了,看样子贺茂道世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生活作风极度腐败的阴阳师,尤其是还是日国朝廷为他公款消费,他肯定是该怎么奢侈就这么奢侈来的。
算上其他开销,每天三十万日元,贺茂道世只需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就能花费其他人一年能未必能赚到的钱,若是这笔钱是黑川家的,或许自己的姐姐就用不着牺牲自己了。
“你们下去吧,我有一个客人想要邀请她来为我们泡茶。”
贺茂道世喝退着正在泡茶的艺伎,似乎感受到某个信息,看着心情患得患失的春日星花说道,“你去帮我接待一下客人。”
春日星花推开门看见一名身穿纯白色上衣,外套上绣着点点樱花的吴服,身着端正凛然的袴装的美少女,脖颈儿戴着一串雪白的圆润珍珠和那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手里提着一个女式包包,
那纯情与天然的姿态,像极了大正时代的女学生,一看就和别的妖艳贱货有所不同,少女走进了茶室,早已经脱下来鞋子,穿着一双白袜露出好看的小脚。
少女向着茶室正坐的众人微微鞠躬,庭院里摆放着的一节竹筒,上接着泉水,竹筒盈满后,竹筒倒转泉水放进石头所砌的小池子里,周而复始。
少女走进茶室,正如同竹筒倒水时,地步敲打石头发出咚地一声,在原本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清脆和优雅,就如同原本干涸的大地,因为少女的到来而天降甘露。
“你好,我的名字是佐仓晴海,庆应大学的学生!”少女旁若无人地说着,一点也没有在意周围人的意思就直接坐了下去。
黑川七夜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无法动弹,即便是心里已经震惊得难以言喻了,可是少女的目光压根就没有往他身上注视,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茶室里面坐着的客人中也有自己的弟弟。
这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姐姐晴海,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姐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大概是贺茂道世搂着自己身边的艺伎,在场的众人也纷纷有样学样搂着自己身边的艺伎。
佐仓晴海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没有看见一样,春日星花稍稍低下头,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一时间不免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在这里多余了,同时有些想回家了,只是想到父亲的态度,一时间觉得自己没有可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