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还是不是那么无所谓的嘛！
端卿尘看着李宁，好像是在看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他确实不在意收不收徒的事，甚至不想收徒，所以轻易松口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可是这并非意味随随便便一个人可以都拒绝他，即使这是一个混沌灵根，即使这是宗门要全力培养的小辈。
没有成长起来前，再好的天资，最终都可能只是一抔黄土。
事实如此。
故而这会让他很不喜。
他总共就收了两个徒弟，如今竟然被嫌弃了。
白卓然收回视线，一脸漠然。
呵，难道急的还会是他。
即便小丫头太感性，不想，不愿，最后也会被打包送过来。
因为她需要他。
李宁笑着，恭敬的站着，不语。
“如果你想听到他的回答，吾这便唤他进来。”端卿尘凝视李宁片刻，方才开口。
小孩子总是会以为，这世界上非黑即白。
以为这是背叛自己的老师吗?
殊不知，背不背叛，不是看形式，而是看以后的做法心意。
又不是要害她。
不是为她着想，也不会想出这么麻烦的方法。
李宁确实衡量过，这几天下来，她自然知道白卓然的身份地位实力。
跟着白卓然，好处太大，即便是李宁也心动了。
可是也就是如此而已。
她是有老师的人，这种行为算什么?
做人还是从一而终点好，又不是说老师教不了她了，才需要换一个更牛逼的老师。
好女不二嫁，一徒不侍二师。
李宁自己想的开，她既然感觉白卓然哪里不是很对劲，自然不冒险把自己送上门。
这很奇怪。
能拒绝最好，这就是李宁唯一的想法。
便宜不是那么好占，人贵在知足。
知足常乐。
三心二意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惦记着这边，那边肯定会落下，不可能两边都拉拢的好好的，这很难。
于是李宁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不过她拒绝显得她很不懂事，不识好歹，毕竟宗门长辈都这么为你考虑了。
咳咳，所以李宁才会提起柏青杉，让他这个当老师的来拒绝，名正言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