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喧闻声抬头,见皇上到来,颇为诧异,受宠若惊地施了一礼,“罪臣参见皇上。”
皇上径直问:“秦少喧,你今日殿上所言究竟是否为真?”
温少喧坚定道:“是。”
皇上目光怀疑,“真的不是为了替红灵郡主顶罪?”
温少喧坚持道:“此事与红灵无关,是我一人策划。”
“乱来!”皇上斥道:“朕知你一心为家,但此事并非只有这一解决之法,沈氏若真逼人太甚,你大可禀告朕,朕自不会让沈氏祸乱朝纲,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现闹出这事,必让朕失去一心腹,必让沈氏更加壮大!”
温少喧垂首请罪,“是臣思虑不周,有负圣恩。”
皇上打断了温少喧的话,“负什么负,你刚过弱冠几年,人生刚启,抱负未展,怎能轻易死了,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舍妻保命,朕便……”
他话还没说完,温少喧就已听出言下之意,“皇上,您是想让红灵替我顶罪?”
“用一妇人之命换一栋梁之命也算是值了。”皇上道。
温少喧心下一惊,赶紧拒道:“皇上,红灵她也不过桃李年华,她曾数次相助罪臣,罪臣不能如此负心,人人之命皆是命,怎能因罪臣舍她!”
皇上一听,顿时怒火突起,压怒劝道:“秦少喧,朕放下身份来劝你就是想保住你,你不想负了红灵郡主,难道就想负了朕?”
温少喧缓缓闭眼,“臣心意已决,还请皇上准允。”
皇上顿觉一股气上不来,见怎么也无法劝服温少喧,唯有愤然离去。
但他还没走多久,与温少喧许久未见的萧赫川也来了牢中,一出口,便也让温少喧改口,“少喧,母后这次意欲置你于死地,吾与你十年挚友,不愿你命丧于此,只要你愿将此事嫁祸到红灵郡主的身上……”
可他话还没说完,温少喧便道:“大殿下,您难道忘了早前是如何利用罪臣,忘了满夜的金环胡蜂,罪臣无需您牵挂,此处也不是您这金贵之躯该来之地。”
他短短一句,就将两人以往的情谊抛了个干净。
萧赫川心底一沉,无奈道:“吾早前是逼不得已,金环胡蜂之事吾也是后来才知,你与我相处多年,难道还不知吾对你如何?”
温少喧神色淡淡,“人皆会变,既已断了情,还请大殿下莫要再来。”
“少喧,我真是为了你好!”萧赫川急道。
“罪臣犯了罪理当受罚,您若再留,罪臣就将此事上禀,想必您也不想落个包庇之罪。”温少喧赶客。
“少喧!”大皇子急喊,还想再劝,但温少喧显然不想再听,他只能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