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阳，纠结、痛苦极了。
他真的不想选。
他不想失去两女中任何一个。
看到苏阳痛苦的表情，冬葵子十分满意。
她笑着道：“这样吧，我看他似乎很难选的样子，那不如，我就让你们开口说话，看看你们谁更能打动他！”
冬葵子对纸人下达命令。
纸人，将两人嘴上的胶布撕了下来。
两女获得了说话的能力。
“苏阳，你会救我的对吧？”林楚依幽幽的望着苏阳。
如果可以活。
没人想死。
林楚依也一样。
看到林楚依的眼神，苏阳一阵心痛。
他当然想救林楚依。
可是……
苏阳的目光落在了天曌女皇身上。
天曌女皇表情依旧平静。
无悲无喜。
她就这样平淡的望着苏阳。
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死。”
天曌女皇自然也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但，她也有她的责任。
她不能死。
或许，这一次，是自己太任性了。
不该来找苏阳的。
林楚依望向对面的天曌女皇。
心中再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都到了这个时候。
那个女人，依旧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优雅。
甚至，都没有请求苏阳救她。
但是，在她说，她不能死的时候。
就连林楚依心中都有种，她真的不能死的感觉。
这个女人的话，仿佛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说服力。
“苏阳，你的时间不多了。”冬葵子提醒道：“再过一分钟，如果你还不做出选择，那么我就将直接引爆炸弹。”
苏阳深深的吸了口气。
没有再对冬葵子说任何一句狠话。
他不怪冬葵子。
他怪的是他自己。
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从他成为破军的第一天起。
就已经深入他心。
曾经，他也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只是，在萱帝陨落的那一天。
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破坏容易，修复难！
要杀一个人。
他动动手指头，就能做到。
而要救一个人。
他就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或许，也不能做到。
就比如萱帝。
他恨不得拿自己的生命去换萱帝。
可，萱帝，还是离他而去。
从此，他开始尊重生命。
绝不轻易终结一个人的性命。
可正因为他的仁慈，却让他在意的人，让天曌女皇，陷入了这样的危险之中。
“你还有十秒钟做出选择！”冬葵子举起了手中的引爆器。
“十！”
“九！”
“……”
“三！”
冬葵子的声音，像是丧钟一样，敲击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苏阳在脑海中计算过，自己是否能够一瞬间击毙冬葵子，并抢过她手里的引爆器。
但，得出的结论是。
成功率，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说，他同时救下两女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他不可能冒这个险。
终于，在冬葵子数到一的时候，苏阳睁开了眼睛。
然后，脚步坚定的向着一道身影走了过去。
他，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