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师的意思莫不是让大姐不做江府大小姐吧?”江婉婉假意问道。
“如此,便可压制!”
“大师,出家之人不打诳语,你说我是灾星,有何凭据?”
慧智目光微微一顿,缓缓道:“天相所指!”
“是何天相?”江卿卿继续追问。
“昨夜天降异火,烧了佛堂,便是天相。”
简直一派胡言!
“卿卿,退下!”江鹤离眼中不满加重,她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江卿卿非但没退下,反而更进一步,“昨夜佛堂失火,我在自己院子中,未出院子一步,这是其一,其二,佛堂离我院子甚远,如何便断定,是因为我才引起了佛堂的火,烧死了丫鬟?大师不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吗?况且,佛堂中的丫鬟诬陷于我,昨夜人人有目共睹,大师可算出,那丫鬟是罪有应得,累及旁人呢?”
“这……”
“我在请问大师,若我是灾星,上天可会早早给予警示?”
慧智定了定神色,“这是自然。”
“大师恐怕不知,自我娘亲去世,我便日日礼佛,身上佛珠从不离身,大师且看,这便是贵寺普渡大师赠予的佛珠,论佛法,普渡大师更高一筹,为何普渡大师却没算出我是灾星,还愿意以佛珠相赠?”
江锦柔在看见她拿出佛珠之际便愣住了,眼中光芒忽闪,“卿卿,你何时得了普渡大师的佛珠,我们都不知。”
普渡大师是北熙鼎鼎有名的大师,不少香客一路跪拜上明月寺,只为见他一面,便是莫大的福气,如何还敢奢望他赠予的佛珠。
“卿卿,你这佛串,当真是普渡大师赠的吗?”江锦柔表示怀疑。
“慧智大师难道认不出吗?”
慧智脸色有些难看,“此物的确是师傅之物。”
“如今,慧智大师还觉得自己推算无误吗?若慧智大师佛法欠缺,不如请我们一道去明月寺,请普渡大师推算一番如何?”
江卿卿心中庆幸,好在她之前虽然被江锦柔教导成了野蛮刁钻的性子,却没失了本性。
上山祈福之际,在后山救了一只受伤的小兔,谁知那兔子竟是普渡大师的,如此,才得了这串佛珠,今日才有翻盘的机会。
“大师是出家人,可别胡言乱语坏了我家小姐名声。”连翘不满道,只是小姐似乎变了不少,比之前聪明了,似乎也知道谁笑里藏刀了。
慧智睨了江锦柔一眼,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还有这么一出,他总不能说,师傅久居深山,佛法不精吧?
若如今还继续方才的说辞,便是拂了师傅的脸面,况且师傅向来不许他们参与俗世。
“阿弥陀佛,大小姐所言极是,想来,是贫僧佛法不精,推算错误,实在惭愧。”
“忏愧?”江卿卿冷言道,刚才可是言之凿凿,现在三言两语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哪这般简单。
转身朝江鹤离跪了下去,眼中带了泪光,一副委屈的模样,索性面子上,爹不会对她如何,“爹,女儿被人诬陷,几乎背上克死下人的罪名,又差点让出了大小姐之位,女儿长这般大,还没受过这般委屈
,还请爹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