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摇头道:“证据没有,不过小人有些猜测,第一:陈考死后,下来核实情况的御史由亭长您亲自接待,一切没有问题,为何上面的人还要李典成调查陈考的死因?”
“第二:李典成居然查出的情况,又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他为什么当时不下令逮捕我们,反而急得上书朝延,这不是打自己的脸,说自己无能吗?
若他趁机抓住我们,再上朝廷上书,岂不是一举双得,名利双收?”
“第三:他是怎么获取奏章的,奏章是通过御史送住御史大夫府,除非他是御史大夫陈万年的儿子,不然不可能得到奏章?”
“第四:此人武艺高强,却教唆我们刺杀李典成,而他自己却躲入了瑕丘侯府,装作不会武功,但从刘进的口中得知,刘博并没有重规格招待此人。”
“第五:昨夜我去捉拿刘进时,他一个人提前离开了,暂时下落不明。”
王麻子听了刘其的分析,惊了一身冷汗出来:“从刘博对他的态度来看,他不可能是御史大夫陈万年的儿子,也就是说他根本拿不到这份奏章,从而证实了李典成根本不了解这情况,而此人又知晓案件经过,这说明他可能去了张家村和吴家村……那么说,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陈考的儿子陈汤了!”
“不错,我也是这么怀疑的。”王其点头道:“于是我就派人去张家村了解情况,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
“好啊……把我王麻子耍得团团转。”王麻子拍打着桌面,阴声笑道:“如果我猜错不错的话,他应该想着我们刺杀李典成后,然后借朝廷的势力把我们斩尽杀绝,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丁、江两家被我们这一撩拨先打起来了,打乱了他的计划。”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死咬着李典成的死与我们无关,我想他陈汤也不会傻着说出此事,等朝廷钦差下来,丁山就自身难保了,所以他才这么急切的想攻上丘山,来个死无对证。”
王其闻言大喜道:“可是朝廷那边有了什么消息?”
王麻子得意的点了点头:“我已经把江家覆灭、县令被刺的事全部禀报了韦少傅,韦少傅得知情况后立刻上报,陛下已经派遣廷尉大人来我们这儿调查此事。”
“只要我们在廷尉到达之前,守着山寨,等廷尉一到,江亭出面作证,他丁山百口莫辩。”
王其钦佩的道:“还是亭长有远见,挑拨丁、江两家争斗,不至于让我们暴露。”
王麻子失落的道:“可惜昨夜让陈汤跑了,若能杀了陈汤,免除这个后患,就更好了。”
王其低下脑袋,单膝跪地,惭愧的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利,才让陈汤趁机逃脱,还望亭长责罚。”
王麻子扶起王其,安慰的道:“陈汤不过秋后的蚂蚱,也蹦不了几天了。”
“我对一生,都怪脸上长满了麻子,才导致仕途失意,而你不同……还年轻,等大局已定,我就推荐你做县尉,量新县令也不敢拒绝,等个两三年就可以主宰一地,然后紧紧的扒着韦玄成这棵大树,他日位列九卿也不是不可能。”
王其跪到在地,感激涕零的道:“多谢亭长栽培,其感激不尽,终生不敢忘记亭长对我的大恩大德。”
王麻子双手抓住王琪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都是一家人,一个村儿的,我不帮你帮谁!”
“只盼你日后飞黄腾达了,不要忘了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