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两个月前和顾珩相遇时，顾玖便已经看在眼里了。
无咎勾唇一笑，端的是风华绝代：“单单只剑之一道，你这玉姐姐就已经走在了许多人的前面，别说是同境界，就是许许多多的前辈，都不如她多矣……所以啊，别和他比，和你的同辈比比，你会发现，你已经足够出色了。”
顾珩低垂了眉眼没有说话，听了无咎的话，并没有让他觉得安慰，只勾起了他心中更多的不甘心，他知道与同境界的相比，他已经出色了很多很多。
但他想追逐的人，却是超过了许多前辈……无咎的话，有用，但并不是安抚，而是激起了顾珩心中更强烈的不甘。
顾玖在一边和无咎传音：“前辈这是做什么？”
无咎并没有特意去看顾玖，却也回以传音：“他的心魔已经被他斩杀，他如今没有了心魔，但他的执念还在，只要添加一把火，他就能够生出一个新的心魔来……他得到的功法传承，需要源源不断的心魔，不是吗？”
顿了顿，无咎又一次开口：“说来还得谢谢你的存在，有你这么个作为他执念的存在，只要牵扯到你的事情，说的稍微偏一点，就能够让他心绪起伏，再说多一点，就能够引起心魔的雏形……”
“只要有你在，他就永远也缺少不了心魔……这么看的话，他那传承还真没有选错人。”
顾玖：“……前辈这算是夸赞吗？”
无咎：“……”脸皮倒是挺厚。
他几不可见都勾了勾唇角，笑意一闪而逝：“算。”
和顾玖传音结束，无咎又一次对着顾珩开口：“不过，你也别满足于这点出色，若你真的满足了，那你就真的与自己心中的愿望背道而驰了。”
“毕竟，你想要追逐的，她可不仅仅比同辈出色，她更比许多前辈都出色，你要明白，以她在剑道上的境界，只要有足够的天地元气，只要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把自己的修为拔升到一个你望其项背的程度。”
顾珩金眸中有一抹血色一闪而逝，气息也在一瞬间剧烈的波动。
无咎微微勾了勾唇。
顾珩抬眸看向无咎，眼尾有一mo红色，声音也略带一些沙哑：“多谢。”
无咎却道：“不必，是你执念太深，不然也不会被我这么轻描淡写的勾出心魔来。”
顾珩默不作声的看了顾玖一眼，顿了顿才开口：“……虽是如此，但没你言语上的相助，我也没办法这么快就生出新的心魔来。”
这话说的，既像是感谢，也像是嘲讽，就得看无咎怎么想了。
无咎又一次勾了勾唇：“既然你如此感谢的话，那不如我们的交易，我需要付出的报酬给我减三成如何？”
顾珩学着无咎的样子勾了勾唇，道：“不行，你还得给我再添三成。”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说真的，若非当初我们立了誓，若不是还想着从太上长老那里再得一份谢礼，我都不想再让交易继续下去了。”
无咎：“……”
他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原因，无语道：“因为东西是你的玉姐姐找到的，所以你不舍得了？”
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顾珩理所当然得点头。
无咎瞪了瞪眼：“我倒不想用她找来的，想用你找的，你倒是上心给我在传承圣殿里头找啊。”
顾珩沉思片刻，摇头：“那还是算了，我不想和玉姐姐分开。”
顾珩盯着无咎：“能够唤醒生机，重塑血肉之躯，这样称一句逆天改命都不为过的天材地宝，就算报酬你再加上三成，也都是你赚了的，毕竟，家底好赚，生命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