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雀就忍不住提起了自己留在传承圣殿里的试炼之地：“其实，你要是能在我的试炼之地里走一遭，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顾玖凉凉的道：“是啊，南明离火形成的火海中走一遭，能活下来的，可不就从里到外的都锻炼了一遍嘛。”
但那份痛苦却也非常人能够忍受……说真的，哪怕前世的经历让顾玖对于痛苦，劳累，吃苦这三样的忍耐度都拔高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但是吧，她本质上还是当初那个怕苦怕累怕痛更怕死的小姑娘。
所以，自身的经历，以及顾瑾他们的口述，叫顾玖宁愿在青龙，白虎和玄武他们三个的试炼之地几个来回的打转，也不愿意去朱雀的试炼之地中走一遭。
毕竟，青龙的试炼之地中，潮汐冲刷过身体，才开始是挺不好受，但后来找到规律，控制住了其实也还好，毕竟潮汐中带的是生命能力，严格说起来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数量庞大所以叫人不好受。
而白虎的试炼之地，战斗嘛，前世那段被追杀的时间，没日没夜的，她都习惯了。
至于玄武的试炼之地，推衍之术，顾玖也懂，神魂之力顾玖更是不缺，顾玖的悟性也是一等一的，所以想出来的话，就还是时间问题。
所以啊，也就只有朱雀的试炼之地，怎么想，那都是一个痛，但想要朱雀的传承，还只能去受这份痛……顾玖对此，真的是敬谢不敏。
朱雀就叹了一口气，相处多少年了，又是最亲密的本命契约，只听顾玖这语气她就知道顾玖在想什么：“我也就是说说，真要让你进去，我还不愿意呢。”
毕竟，朱雀太了解顾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哪怕那些痛苦顾玖其实现在是受得了的，但明知这个人最怕什么，哪里还舍得叫她去尝试，所以，打从一开始，朱雀说要顾玖去她留下的试炼之地也就说说而已，不然，到底是她留下的地方，真想去，哪里有找不到的？
不过……朱雀顿了顿道：“要是让你前世那些故人知道，他们以为的那个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痛更不怕死的顾玖，其实与他们以为的完全相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顾玖就哼了一声：“你都说了是他们以为的，我可从来都没有这么告诉过他们。”
朱雀就笑：“你这不是耍无赖？”
……
识海之中借契约之力传音，交流自然是极快，旁人根本没有察觉到，顾玖和朱雀之间的交谈已经结束。
也就顾巽，顾瑾和顾珩察觉到顾玖再说完那句‘哥哥推衍到的天机与我有关’之后似乎有一瞬间的走神。
但仔细看去，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同。
顾瑾自己说不出口，但顾玖问了，他就点了点头。
果然，顾玖开口问了，顾瑾直接承认，天道并未降下警告。
对天道的偏心眼早就心知肚明的顾瑾对此接受良好，既然学的是推衍之术，那和天道打交道的机会是多了去了，若是不把心态放平，随着知道的天机越来越多，心态迟早得崩，而随着心态的崩溃，心境自然也会越来越不稳，那心魔找上门也就是迟早的事。
在场的，除了顾铙和陶青荧以及玄麟一知半解之外，其他人都有所明悟，顾巽是在漠城古遗迹中从顾瑾口中，和自己找上门来寻一线生机的东方家主口中知道的只言片语，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而顾珩，以功德气运为食的他，看错什么都不会看错自己赖以为生的‘食物’，所以在场的，最清楚是什么情况的，除了用推衍之术看到一麟半爪的顾瑾，就是顾珩了。
至于老树和无咎，他们都是各自用过手段，看过顾玖气运和功德，又对传承圣殿有所了解，所以也就猜到了。
顾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哪怕心里好奇极了，也强忍住了没有问出口，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该他知道，就不要知道的好，不然，指不定就会在什么时候，因为这些本不该他知道的事情而丢了性命。
至于玄麟和陶青荧，顾铙都懂得道理，他们自然也懂，所以也是没有问出口。
于是，这个话题就在顾玖他们的默契中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为了缓和气氛，陶青荧笑了笑开口：“这传承圣殿中不是传闻藏着一桩和突破无上境有关的天大机缘？也不知道是谁能有那个气运得到这个机缘或是和这个机缘相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