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请放心,一切都会为您处理妥当的。”年迈沙哑的声音在东京医院五楼走廊的左侧尽头对着手机响起。
“嗯,那有劳三浦管家。”直江信郎挂完电话,冷冷瞥过正在向他请罪的男人,平贺谦文。
旁边一起站着的其中之一个同伙忍不住地出了声:“直江少爷,平贺少爷也是为了替你出气呀!我们查到细川那个贱人这一个月以来都背着你去找那小子,平贺少爷见不过就废了他一条腿,这都是他自找……”
“啪”一个巴掌重重落下,止住了他想再继续说下去的冲动,他的头被打偏向了一边。
平贺谦文收回手,以请罪的口吻在直江信郎的下首点头说道:“抱歉,直江,给你造成了困扰。这次没有你的指示,擅自去找那小子,是我鲁莽了。”
“医院那边汇报说你们把他的腿筋踩断了,严重到会影响步行……算了,我已经让三浦在处理这件事了,你们不要再自找麻烦,听清楚了没有?”最后,直江信郎又着重警告了一遍众人。
三浦宏一柱着盲人棒森然出现在医院长廊的另一端———最右边的病房室。
津人手里还攥着那张支票,心里还泡着滚烧沸水,他想呐喊,想咆哮,想痛哭,但这些都要建立在有人愿意心疼他在乎他的基础,才算有点看头。
病房门突然打开,进来一个年迈老人,还是一身黑色,一根标志性盲人拐杖,再次出现在津人眼前———三浦宏一!
“让你找的《千金酌》有下落了吗?”来人一进来就气焰万丈的架势颐指进退。
津人没有理会,紧绷着脸、紧持着身体,下一刻就像要猛跃出去扑倒来人,三浦宏一皮笑肉不笑。
病床上躺着已经瘸了的少年,病床前站着已经瞎了的老人,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