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胡灵才知道，那就是笑，让人感到温暖的笑。
不知道为何，胡灵隔很久才敢再去看他一次，很久是多久，没算过，她只是一个人在湖边徘徊又徘徊。
最后只在窗棂后悄悄地看一眼。
过一些日子又再看他一眼。
哑巴婢女依旧无怨无悔的照顾着少年，慢慢的，少年伤势开始好转，他会逗婢女笑，会吃婢女喂的食物，会讲笑话给婢女听。
最后还会专注的看着婢女。
婢女有什么好看的？胡灵轻抚着自己绝世的姿容，不甚明白。
只是她看少年的日子越来越多，观看的时间越来越长，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每天都会悄悄地看一眼，再一眼。
在少年逗婢女笑时，她便开始心痛，非常的痛。
长期以来，她都是没有感官，而现在的痛是什么呢？她还是不明白，只是能感觉得到，那是痛彻入骨的感觉。
那种痛，击在心口钝钝的疼，比刀子刮肉还要疼。
胡灵突然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人了，一点也不想，可是时间越长，她越控制不住自己。
站在碧绿的湖水边，看着水中白皙得没有血色的面庞，一个没有表情，冷的没有灵魂的绝世美女，但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绝美风姿。
她轻抚自己的面颊，像这样的姿容他应该也会喜欢的吧。
原来这便是她一直渴望的感觉。
胡灵带着某些坚定，朝着那个少年休憩的地方走去，推开门时却见那少年搂着婢女，唇角依旧含笑。
而那婢女却面颊微红，带着娇羞。
明明清秀的面容，在娇羞的映衬下却觉得娇美无限。
少年随着门扉的开启看着来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是的，在别人看来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
婢女瞬时站起朝着少女躬了一身。
少女的眼神空洞，她看都没看婢女一眼，内心却是怀着喜悦而来的，她想展示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给少年看，可惜这一切全都被破坏了。
胡灵看着依旧拉着婢女手的少年，她的心碎了。
那个带给她微许阳光的少年远去了，她开始怪罪婢女，都怪她，要是没有她就没有人会夺去这些美好。
少年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少女，他是不认识她的，即使少女来看过无数次少年，少年也未见过一次少女。
胡灵则不管，她随手扬起一道灵诀直接打入了婢女的体内，婢女是个凡女，一瞬间便倒地而亡，连个哼的声音都未发出。
少女仍旧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一下，只呆呆的望着少年。
少年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婢女，他连滚带爬的扑到婢女身上呼喊道：“小鱼，你醒醒，醒醒啊，别吓唬我，我还要带你回家呢，别抛下我一个人。”
少年目光含泪，眼神悲切，一个劲的摇动着气绝的婢女，声音沙哑，悲痛欲绝。
少女拭了下自己干涩的眼睛，原来这就是哭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