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地上已经躺了二十多具尸体。
而这时候廖化也率领其他人冲进来,与堵在城门口的山贼打在一起。
山贼渐渐不敌,步步倒退,只能勉力支撑,就在这个时候,城外传来震天的呐喊声。
隐藏起来的周仓和张辽看到魏延已经夺下城门,急忙率领大部队杀过来。
山贼一下子崩溃了,任凭杜远如何呼喊也于事无补,污合之众一旦溃败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杜远刚杀了一个逃跑的山贼,又有好几个山贼冲过去,竟然把他撞倒了。
“混蛋!”杜远骂骂咧咧站起来。
突然他背上一疼,有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然后他感觉脖子一凉,汹涌的气血往上冲,到了脖子上,如同泄洪一般,喷射出去。
魏延提着杜远的头举起来大声喊道:“杜远已死,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其他人一边砍杀,一边跟着呐喊。
有个山贼看到了杜远的人头,顿时手足无措,武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然后被一脚踹翻,趴在地上颤抖,不敢起来。
这就像传染一样,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山贼跪倒一片,剩下几个不甘心,继续反抗的,很快就被击杀了。
魏延走上城楼,士兵押着戏志才走过来。
“跪下!”士兵用力下压戏志才,并呵斥道。
戏志才虽然被强迫跪下了,但是他低着头,紧泯着嘴唇,一声不吭。
“主公,请饶过戏先生?”廖化咬了咬牙,跪下为戏志才求情。
“你要为他求情吗?”魏延戏谑的看着廖化。
廖化以为魏延不高兴了,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仍然跪着说道:“主公,戏先生是被我们抢来的,他是个孝子,杜远用他的母亲威胁他,实在是逼不得已啊……”
“是吗?”魏延语气很平淡,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廖将军,多谢你了,戏志才学的是圣贤之道,却与山贼草寇为伍,也没有面目再活在世上,”戏志才先向廖化道谢,然后看着魏延说道:“我曾闻武亭侯魏延忠义无双,保皇上于危难,洛阳城外喝退董卓数万大军,今天能死在武亭侯手中,是我的荣幸,只是我的老母亲是无辜的,我在颖川有位故友叫荀彧,我死后还希望武亭侯能将我的老母亲送到颖川,交到我这位故友手中,大恩大德,戏志才来生做牛做马,必然报答。”
说完,戏志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的给魏延磕了三个头。
“你的母亲为什么需要我给你送?”魏延说道。
“主公……”张辽嘴角动了动,想要替戏志才说句话,但是魏延没有让他说。
“唉,我戏志才为臣不忠,为子不孝,罢了罢了……”说着,戏志才竟然泪流满面。
“主公……”廖化看着不忍,澎澎的磕头求情。
魏延瞪了他一眼,心中不满,你小子跟我还不到一天,就处处跟我抢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