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缝合技法,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一时竟看痴了。
“大夫,我夫君他、他如何了?”妇人白着脸,声音微颤,甚至不敢去看躺在病床上的夫君。她没办法去想那种后果,也无力承担。
许医员回神,忙给病人把脉。
许医员四十出头的年纪,因平日保养得宜,瞧着却像三十出头的青年,把脉时一双俊眉紧紧皱着,很快又平展开来,接着眸子里便浮起一层浓浓的疑惑。
“这——怎么就——”许医员松开手起身,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正和宋大夫说话的穆清仪,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这位伤患的情况他很清楚,送来的太迟,就算能止住血,腹内的那些伤也是致命的。就算这人运气极好,腹内有伤也不碍性命,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稳定下来。
妇人听他这话,腿一软,又跌坐在地,张了嘴便开始号哭。
她这一哭,一旁说话的穆清仪和宋大夫被吓了一跳。
宋大夫忙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事了吗?”
穆清仪也摸不着头脑,“是没事了呀!她哭什么?”
宋大夫上前,仔细看过病人后,确定如穆清仪所说那般,这才放下心来,又转身瞪着妇人道:“你丈夫还没死,你在这号什么丧?”
妇人一噎,眨巴着红肿的泪眼,“啥?”
“你男人好好的,快别嚎了。”宋大夫扶额,外头已经有人往里探头探脑了。
妇人哪会信宋大夫的,他们夫妻俩要信宋大夫,就不会奔到武元医署来,丈夫在路上可遭不少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