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惠子开门见山的问话让平口智也脑袋一懵。
注意，松本惠子用的是“对吗”而不是“是吗”。这说明她有一定把握自己说的是正确的事情——准确来说是接近确定。
明明事务所里面开着空调但平口智也脊背冒汗，对方究竟掌握了多少？是他的牌面更大还是对方的牌面更大？
做惯信息碾压的平口智也很不自在，心里惴惴不安。再加上松本惠子无论是年龄还是成就都比他大，这让平口智也把握不好。
总而言之，目前面对的这个状况是平口智也开办事务所以来头一次遇见，没有经验可循，只能看临场发挥了。
面对松本惠子的问话平口智也脸上挂起自己一贯的微笑说道：“我们只是在进行常规的资源整合。因为在其他方面有涉及到贵杂志的事情，所以稍微了解了一点。”
“是这样吗？”松本惠子似笑非笑，“据我知的情况而言，平口社长似乎并不是‘稍微了解了一点’，就连我们内部的人员调动都了解了不少吧？”
平口智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幸好这时候助理端着泡好的饮品过来让在场越发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助理先将装有红茶茶包的杯子放到松本惠子面前然后再将速溶咖啡放到平口智也面前。并不是什么大的事务所，常备的饮品都是这些速溶简便的，喝惯手炒茶叶的松本惠子也不介意，拿起杯子轻抿一口，停止了话头。
看到松本惠子的表现平口智也明白了什么，对助理说道：“铃木那边最近还是没有突破，你带着我收集好的资料去找他，让他好好看看，理清究竟该从哪里着手。”
“好的，社长。”
事实上平常他们都是叫平口智也平口桑的，但是听到松本惠子称呼平口智也为平口社长也就顺着叫起了社长。
“去吧。”
找个借口将助理打发出去，现在事务所里就剩下松本惠子和平口智也两人。
没其他人在场，松本惠子这才将拿在手中的杯子放下继续说道：“平口社长不用紧张，我这次来是以顾客的身份，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平口智也笑了笑：“来者是客，这可是我们事务所的经营理念。只是不知道小松桑你有什么事情呢？我们这边有可做事务和相对应的价目表。”
既然对方说是来做生意的那平口智也就按照对待客户的方式对待松本惠子，起身从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装订好的册子放到小松惠子面前。
当然，册子上面的东西都是合情合理、合法合规的款项，至于那些不合规矩的平口智也从来都不会放在明面上，只会出现口头承诺。也正因缺乏明面上合同的约束，像是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靠顾客自己判断，究竟值不值得将事情托付给平口智也。
而过去的几年间平口智也将大部分任务完美完成，信誉良好，渐渐生意才好转起来。
松本惠子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将册子合上：“平口社长，我想要的业务您这上面好像没有，比如说调查某事务所高层丑闻的业务。”
“真的十分抱歉，松本桑您说的这种业务我们事务所并不承接。”平口智也脸色不变，“或许您可以再去找找别家，可能会有这样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