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
夜幕降临,已经过用膳的时辰。在平南王府的别院膳厅里,地面一片狼藉到处洒落着美食佳肴,姬妾与下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哐当声伴随着不断的骂人声:“石元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怎么敢…岂有此理!猪变的吗?”
凤文义此时心里恐慌不已,这次真的闯了大祸,焦头烂额,若被皇上知道,这可真的会被杀头的。
骂着人越骂越上头,从凉城好不容易趁这岁末溜出来报信的人,更是伏地降低存在感,生怕一不小心小命就此交代了
屋内的人根本没发现门外早已站了一位威严的老者,面色极度深寒不悦,听到石元这名字便知是凉城那边的事
看着屋内的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忍不住出声:“已身居平南王多年,还是如此沉不住气!”说话的是凤瑞德,北辰当今皇上的七弟,风文义的父亲。
凤瑞南登基不久,便把凤瑞德支到了这徐州,虽他无心皇权,自古帝王生性多疑,这些出身在皇家他自然深有体会,让他来徐州也欣然接受,只是来徐州不久便他把爵位传给了他的独子,凤文义。
“见过老王爷!”周围的下人闻声立马转身向门口行礼,众人心里松了口气
“父…父王…您怎么来了?”风文义对于他父王突然到访,吓得语无伦次,这回真的完了…
“哼!本王不来还不知道,本王的儿子,本事没长脾气倒是渐长不少!还愣着干嘛,还不收拾干净!”说完直接走到主位坐着
待下人收拾干净,屋内只剩父子二人时,凤瑞德才沉声开口
“说吧!”
凤文义虽已是平南王,在下人面是威风凛凛,可在他老子面前还是得乖乖的,这一连串的事如果被他父王知道了肯定得掉几层皮,硬撑狡辩道:“没…没…没什么事。”
知子莫若父,凤瑞德一看他儿子这模样就知在撒谎,抬手一巴掌往桌上一拍砰的一声:“不要让本王问第二遍!”
风文义被这一巴掌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说道:“父…父王,可能…您救救孩儿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凤瑞德深邃黝黑眼眯了眯,双眉紧锁面色凝重,这个独子从小不学无术,为了让皇帝放心,他也从不严厉苛责,执垮总比丢了命强,如今却跪在他面前求他,肯定又闯了什么大祸
“还如实不说!”
凤文义此时哪敢隐瞒,他不想死,能救他的只有他的父王了,老老实实的把所有事全部都交代出来
凤瑞德听的震惊无比,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气的七窍生烟,强忍听完起身就是啪的一巴掌甩在凤文义的脸上“你这孽子,从小就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没想到如今你如此胆大包天…”
凤瑞德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用手颤抖的指着风文义
“你个孽障,你活腻了要作死,也不要拉着平南王府的人给你陪葬!”
凤文义一听他父王如此说,吓得屁滚尿流赶紧爬过去拽着凤瑞德的衣袖:“父王,孩儿知错了!都是石元那个老匹夫怂恿孩儿,说若荒北没有晋王,荒北依然属于咱们平南王府,这次更是擅作主张勾结赫连犯上作乱啊”
“你个混账!你当皇帝为何把荒北赐给凤柏承?你以为你这些年那贪墨之事,皇帝当真不知?贪墨银两也就算了,居然敢勾结外族对晋王府图谋不轨!你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平南王府,为了一己之私,而通敌卖主求荣吗?皇帝本就生性多疑,你个孽子,是想让整个平南王府死无葬身之地吗?”
凤瑞德看着恨铁不成钢的儿子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这些年他退去爵位在别院颐养天年,没想到他的这个儿子变得如此胆大妄为
“父王,您一定要救救儿臣啊!儿臣绝无他意,只是想多捞点钱财而已!”此时的凤文义哪还有先前威风凛凛,被一脚踹倒在地上,他说的倒是实话,他贪财挥金如土,贪恋美色府里姬妾美人无数,可如今…
凤文义看着他父王眼中露出的失望,心里凉了半截,瞬间瘫坐在地上嗷嚎大哭“父王,您救救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