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锡东是突然想跟何苗说我想你了。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好意思了。
毕竟他的人设就是不怎么把情情爱爱的放在嘴边的。
自己一个人全都收拾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瘫倒到床上。
今天开了近一天的车,没吃好也没休息好,到地方就直接干活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躺下,他累的抬不起手,但是睁着眼睛就是睡不着。
最后他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拿起来,找到自己偷拍何苗的那张照片,一手磨挲着,看了好一会,才抱着手机闭上眼睛,可以安心的睡去。
这张照片,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程锡东出差时的“催眠法宝。”
他在陌生的环境,感到不安,或者过度疲劳过度孤独,每个午夜梦回的夜晚,他都抱着手机伴随着这张照片而入眠。
何苗不知道自己还有安神助眠的作用。
程锡东就在合肥这个犄角旮旯里,埋头干活,待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他每天披星戴月的从人家厂房里走出来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跟门卫保安,打声招呼。
保安大哥开玩笑,他是被“家里”流放了还是怎样。
他笑的苦涩不作答。
是啊,公司领导是忘了他的存在了吗?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不闻不问。
他在这多一天,对何苗的思念就多一分。
跟何苗在一起以来,他们从来没分开超过两天。
虽然天天语音,但是都聊不久,他回去的晚,何苗睡的早,时间对不上。
合肥开始不停下雨了。
程锡东一共就带了一身衣服,还有一袋洗衣液。
他坚持每天洗澡洗衣服,原以为天热,打开窗户吹吹第二天也就干了。
合肥的雨季跟龙城也差不多也在六七月份,程锡东每天都一身臭汗不洗不行,洗了又不容易干,放在空调下面吹也吹不透,用吹风机吹又浪费时间。
洗完衣服他已经很累了,只想躺着不动。
洗衣服的时候,何苗的语音电话就来了。
“喂,钢铁,你在干嘛呀?”
在干嘛呀,现在变成了何苗的开场白。
“洗衣服啊。”
“哦,这么贤惠啊。”
何苗百无聊赖,照例在床上翘着腿翻着她心爱的漫画书。
“没办法啊,不然没得穿啊。”
卫生间里回声大,何苗能听到程锡东搓衣服的动静。
“合肥最近老是下雨,衣服都不容易干。”
“哎,龙城也是,老是下雨,衣服上都是一股阴干的臭味。”
何苗也抱怨这阴雨连绵天气。
“哎,再这么下下去,我连内裤都没得穿了。”
程锡东叹口气。
“没得穿就学周董不穿呗,”
何苗在那头突然很猥琐的笑起来,“不穿更舒服也不一定。”
“不穿太凉。”
程锡东的语气冷下来,他感到何苗的小脑袋瓜里,又开始意淫了不好的东西。
“你这周末给我送趟内裤咋样?衣服都没无所谓,但是内裤我不想穿湿的脏的。”
程锡东说的一本正经。
“我信了你的邪程锡东!我是饲养员只负责送吃的,不负责送内衣内裤,私密物品请自行解决。”
禾
何苗在公司里是公认的饲养员。
谁没吃早饭或者饿了,找何苗准没错。
她的抽屉里,一拉开永远有拿不完的吃食,就像她的抽屉本身会长吃的一样。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跟她说饿了,她一定能从口袋里掏到你想吃的东西,就像机器猫的口袋一样神奇。
对于何苗这样的吃货来说,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饿。
作为天秤座,她又有心怀天下的博爱,也见不得别人挨饿。
所以每次给自己备零食的同时,她总会多备一点,以防不时之需。
要是程锡东跟她说自己天天吃不好的话,何苗必定会千里迢迢买票来给他送一大包吃的喝的。
但是她绝对干不出千里送内裤的慈善事。
程锡东这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听到何苗这严词拒绝,心里还是不免有小小的失落感。
这么久没见了,他想摸摸活蹦乱跳的何苗。
领导给程锡东打电话通知他可以回去了的时候,程锡东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他立马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何苗。
告诉她听自己预计第二天下午就能回来了。
何苗在忙工作上的事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哦”。
结果一下班就急忙打车回家,这一件那一件的换衣服,好不容易选定了,还笨拙的画了半天妆,发现是画蛇添足,再卸干净了,又只涂了粉底液,打了个底,折腾了好久却没啥变化。
墨迹完了一个小时才终于出门。
程锡东早就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了。
他一到龙城就洗澡刮胡子,顺便去楼下15块理了个发,换上干净衣服,来见何苗。
何苗一下出租车,就看到在路口伸长脖子找自己的程锡东。
“小东东!!”
何苗一声大叫,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到程锡东怀里,程锡东差点被强大的冲击力惯性撞倒在地。
程锡东把何苗抱起来举高高,还兴奋的转了两个圈圈,才把何苗放下。
何苗把程锡东抱的紧紧的,怎么也不撒手。
都说小别胜新婚。
“你下次再出差让他们找我对接。”
何苗良久才扬起小脸委屈的说。
“我才是你的领导。”
她小声嘟囔着。
“嗯,对,一辈子的领导。”
程锡东甜蜜的笑,跟朵花似的。
“你这包里装的什么软乎乎的?”
程锡东取下何苗肩膀上的布袋子,触感柔软。
“内裤啊,你不是说缺内裤吗?”
程锡东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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