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看到司不移的时候,表情就已经不太好看了,等再听到司不移那一声司总之后,表情就更难看了。
郁从文那句司伯父如果算是客套的话,那么司不移这一句司总,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然而,这个女儿,在自己面前,却一副素不相识的模样,着实让人憋屈。
“你就这么称呼我?”司父沉声问道。
“不然呢?”司不移已经从刚开始的震惊中回过味来了,左手抱着郁从文的胳膊,司不移抬起下巴:“我想,您应该也不愿意,让我在这个时候,用别的称呼来称呼你吧。”
司不移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司父。
她是真的不想承认这个父亲。
在司不移对郁父毫无印象之前,司不移还曾经思考过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怎么备受压力,才会跟自己的母亲分开。
但是,在见识过眼前这个人,在经历过三年前的事情之后,司不移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父亲。
连动物都知道虎毒尚不食子,而眼前这个人,却自私到,连亲女儿的未来都会出卖的地步。
当年,要不是郁父出乎意料地给了自己时间,现在司不移应该还得在监狱里待上两年。
司不移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丝亲情,有的,只有恨意。
当然,让司不移怨恨的,自然不止司父一个。
司不移的目光,移到了一直在司父身后没出声的司情深的身上。目光在司情深的身上流连几秒之后,司不移又收回目光,疑惑地望着郁从文。
而正好低头看司不移的郁从文,再对上司不移的目光之后,露出了今天最嚣张的一道笑容。
没错,就是这样的。
司不移从郁从文的眼神里,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之前,司不移就挺纳闷,郁从文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毕竟,郁从文明明用颜值就能碾压一切,为什么还要加上金装。
现在看到司情深的时候,司不移就明白了。
郁从文今天走的是高贵冷艳的风格,司情深走的也是高贵冷艳的风格。而整个会场上,自己则是第三个走同样风格的人。
如果,郁从文的高贵冷艳,偏向的是高贵。那么,无论司情深还是司不移,身上的风格,更偏向于冷艳。
同样的高贵冷艳,司不移一身装扮,明显比司情深更加高贵。于是,在效果上,就成了司不移碾压司情深。
“在你外公的寿宴上,你这么做合适么?”司不移戳了戳郁从文的腰,对着口型。
无论郁从文对司情深有再大的意见,在这种场合下羞辱司情深,就跟拉着墨家和郁家一起欺负司家一样。
当然,就郁家和墨家的底蕴老说,欺负司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这是放在像墨程非那样的浪荡二世祖的身上,大家最多也就多个谈资。
可这是放在郁从文这样的正面典型上,就不大对劲了。
“怎么会呢?”郁从文垂眸:“外公的寿宴,我和我的女伴,当然要好好打扮,才能体现我对外公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