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张一一看着面前的竹林,慌乱的眼神倒是让他有了新的判断。
难道说,要见的这七师尊和六师尊也是这般爱捉弄人……
想到那不可知的遭遇,张小闲心里也有些发慌。
“走,走吧!”
新来的徒弟,入门第一天必须挨个拜见各位师尊,这个规矩一直延续下来,自是不能改变。
张一一无奈,他硬着头皮,带着张小闲沿着小路,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让张小闲倍感奇妙的是,方才在竹林外还是清风鸟鸣,如今刚刚走入竹林,便听到一阵叮咚乐声响起。
好似小溪流水,行云轻风,象要引得游鱼出听,鸟儿宿枝一般,张小闲听闻,不禁心驰摇曳,沉迷其中。
忽然,风轻云淡之声划过,那清灵之音一改,幻化成嘈嘈纷杂之象,犹如突临战场,马儿嘶鸣,哀声顿起。
原先心神激荡的张小闲,在这乐声转换之间,心境竟是突然变得起伏不定起来,随着情绪压抑之越来越重,他原本放松的身体,在瞬间变得僵硬,脸颊上随之有汗水不断涌出。“啊,我的心怎么这么难受!”张小闲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声。
这时候,走在他前面的张一一,也同样皱着眉,虽然他没有体现出多少一样,但是,看向张小闲的眼光却是带着一股怜悯的味道。
他的师兄师姐们,就是这么喜欢恶作剧,他又能这么办?他也和绝望啊。
因为在之前,他这个小师弟可是没少受这些师兄师姐的捉弄。
“静心,屏气!坚持一会儿就好!”
张一一无奈的对着自己的弟子说道。
张小闲无奈,也只好调动起他体内所有的元气,试图用它来罗织一道屏障,不去听那些带着神奇音符的乐声。
然后,继续跟定张一一,蹒跚向前走去。
“呵呵呵!小师弟新收的这位小学子,倒是有些坚韧性子!”竹林间忽然传来一温润男子声音。
张小闲抬眼去看,就发现在前方的小路拐角处,有两个翩翩中年男子站在那里。
一个一身白衣,风姿飒然,一个一身靛蓝衣襟,温文尔雅,一个执笛,一个执箫,面容上带着丝丝笑意,看向来人。
“拜见六师兄,七师兄!”张一一,上前施礼。
张小闲这时候也赶紧就地跪倒,大礼参拜。
“嗯,资质堪加,小师弟这下可有的和我们比了……”其中穿白衣男子笑着调侃道。
然后,抬手示意张小闲起来,和颜悦色说道:“我是你的六师尊,午六”,随即又指向了指旁边的那人,“他是你的七师尊,刹七!”
张小闲再次施礼,听着这两个有些拗口的名字,心想,整日以吹笛弄箫为业的文雅人,名字起得竟是这般戾气,着实与本人气质不相合。
可是他又忽然转念一想,不仅叹气,刚刚吃过的这乐声的苦头,就这么快不长记性的忘了?
这乐声好听,但也可以杀人!只要站在他面前的两位师尊愿意的话。
“看的出来,你的性情品行资质都还不错,如若是小师弟那天偷懒不愿传授你功法,那你可以到我这个地方来,听我们吹箫弄笛,我们保证你会受益匪浅!”
六师尊午六,笑看着张小闲说道。
“六师兄,你这是要拆我的台吗?”张一一忍不住反驳道。
从竹林出来,张一一那轻松的神色,似乎有了一些改变,变得有些冷峻。
看了眼张小闲:“现在该去二师尊的院子去了……”
张小闲点头,可是随即又说道:“四师尊,五师尊他们……”
“奥,他们两个早在几年前就出了贺兰院,去到军中任职去了。”随即张一一解释道:“贺兰院是修行圣地,但也是宋国培养优秀军中将领的地方,只要军方上有用的着的地方,贺兰院会派出弟子出去,四师兄和五师兄一心报国,再加上他们修炼的是攻伐之术,在军中最是能用的上。”
张小闲恍然,不仅对这两位没见过面的师尊,悠然生出崇敬之情。
“两位师尊怎么称呼?”
“四师尊,雾刀,五师尊,君破!”张一一傲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