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一脸兴奋的离三爷,这时走到了那个为他带来幸运的少年面前。
“谢谢你这次及时的出手相助,离三感激莫名,如果方便的话,请小兄弟去楼上我的房间坐坐,喝口茶如何?”离三颇为殷勤的说道。
“好!我正有些口渴。”张小闲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了下来。
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出那盖义有没有经常在这里出现,与其在这里随便逮住一个人问,还不如看看这位离三爷,有没有线索。
当然这事自然是不能明着问,套话总是可以。
还有些惊魂未定,又看过那场豪赌后,啧啧称奇的张云儿,提出自己再在这里看看热闹。
离三则带着张小闲去了楼上,他那间宽敞的房间里。
二人在这边坐定,早有跑腿的奴仆过来奉了茶,离三这才把张小闲上下打量一番,惊异问道:“不知小兄弟,师承的那一派?竟然能破的了那瀛惑的魔道!”
“我不是修行者……”张小闲坦白答道:“我只是一个曾经的边城的小卒,因为投亲来到临安。”
“你说,你没有修行?”离三的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也顾不得礼仪,过来一把把张小闲的胳膊抓了,运力窥探他的内在。
“你说的是真的?那,那这件事情就有些太奇怪了……”离三脸上全是见了鬼表情。
但又看到张小闲的表现,也似乎是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这才连连称奇,重新坐下来。
喝过了一盏茶,张小闲这时也把自己和乾龙帮的两为当家的渊源,向着离三提起,离三顿时大悟,特别是说到这少年从大哥萧云谷手里,曾经买过西柳街的那栋宅子时,他就更加的笑的开朗起来。
指了张小闲道:“原来是你啊,萧大哥可是有对我们弟兄几个说过,他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少年,很是欣赏,原来说的就是你,嗯,不错,确实不错!”
正是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又加上刚才张小闲的出手帮了他的大忙,离三顿时对张小闲又是亲近了不知多少。
“以后,这附近赌钱的楼子,你尽管常来,这些都是我在打理,还有不要再称呼什么离三爷,太见外,喊我离三哥,或者干脆称呼我三哥也可以!”离三高兴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
这少年看上去虽然年纪小,说话做事却透漏出一股异于常人的老道,进退有度,有礼有节,更为可贵的是,他天然给人一种震慑感觉,让人总觉得这少年,很不简单。
“好,既然有离三哥这句话,那我以后就常来叨扰了。”张小闲笑着回道。
晚些时候,送走了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说着这极少见场面,而兴奋惊异到难以自抑的张云儿,兄弟二人准备关上铺子们,回去休息。
“今天怎么样?找到那人的行踪了吗?”张林子问。
张小闲摇了摇头:“今天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也刚好认识了管着那楼子的人,本来想问来着,却又觉得不能太心急,我打算再去几次,再打听这些事,那样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张林子听罢,也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张小闲除了帮着张林子做些粗重的活以外,把所有的精力都全部用在了逛赌坊上。
所谓的逛赌坊,真的就只是逛,而很少有下手的时候。
我一个清纯少年,又没有那些修行者所谓的精妙手段,也没有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狂人气质,哪里有多余的银子在这里玩这些个玩意。
张小闲心里自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不过,时间久了,他还是会慷慨的拿出几两银子,找了楼子玩上几把,就算是对自己经常光顾,又没有任何贡献的一种交代。
渐渐的张小闲就与这里所有掌台的柜主慢慢熟悉起来,这些柜主经过上次那不同寻常的一幕,知道这个少年备受当家离三爷的赏识,对他便多了几分恭敬。
且张小闲又是一个聪明机灵的,很是能讨的别人喜欢,两下里便慢慢无话不聊起来。
“听说来这边玩的都是些附近的良民?”张小闲坐在一个闲下来的柜主身边,有事无事的闲聊着道。
“钱兄,他们都是些做什么的,难道都不用出去挣银子讨生活?”
那被叫钱兄的柜主听罢,想了想,认真回道:“这些人呀,有的是手里有些余钱,闲暇无聊来消磨时光的,有的是有一些身份,比如官府,商贾,他们有时无事,来消遣也是平常,但一般他们这些人都不会出现在这厅里,而是在楼上的几个屋子。还有最说不着嘴的,也是让我们楼子最挣钱的一部分人,就是俗话说的赌徒,他们既没有挣钱的来路,又疼惜自己的力气不去做苦工,于是便想到了来这种地方讨巧,但,你可知道,这哪里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瞒兄弟你说,都是套路!套路!”
那位钱兄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张小闲意味深长的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