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婆娑，寂雪衣落的浓密睫毛，在他眼睑上映出一排阴影，死死垂着。
慕九歌余光扫见他那略有窘迫的样子，也不知为何，很是想笑。
这是要将地面瞪穿？
蔚曦只觉头顶有火焰，在熊熊燃烧，却不敢也不能发作。
一阵死寂之后，她伸手滑向自己腰带，拽着一点点抽开，浑身每个毛孔都在颤抖。
丹盟毕竟也都是一些有素养的人，周围大多数的男子，这时都默默的捂住了眼。
非礼勿视！
但还是有不少好奇的弟子，从指缝中偷偷观望，看好戏。
极少数瞪着眸子打量的，萧无灵就是其中一朵奇葩，她小嘴轻张着，似乎颇为惊讶。
这货眨眨眼，竟又垂眸瞥了瞥自己平平的胸前。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衣衫尽褪，背对着众人，蔚曦整个人濒临崩溃，嘶哑的嗓音，隐约带上了哭腔，“慕九歌，你给我记着，今日之耻，我蔚曦，来日定百倍奉还！”
她高抬着下巴，维持着她最后的骄傲和自尊。
“三妹，你实在是太过分了，真真欺人太甚。”慕宁馨看不下去，眸光一阵闪烁，随即扯了外袍将蔚曦一裹，陪着她一起快步往门外去。
“我等着。”慕九歌轻扯了扯唇瓣，冰冷三字回道，没再多说什么，就那么冷眼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不是她狠，而是对方抱了置她于死地的心，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德报怨什么的，从来都不是她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