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过事情之后,宋玄正欲离开,又见刘铺头欲言又止,他便问道:“刘先生可还有事?”
“宋公子,这,这话本的后几折,你若是有空的话还望写了传来书肆。”刘铺头笑问。
宋玄一愣,原是催稿了,遂应下,“明日,我着让人送最后的几折过来。”
“另外,我还有一出新的话本,倒时一并拿过来让刘先生审核审核。”
他的话,令刘铺头眼前一亮,连连笑道:“宋公子真爽快人,刘某佩服。”
宋玄拱手一礼,辞过刘铺头。
……
而后几日,宋玄都在朱教谕的授课之下作了几首诗,抑或是一些匾额的题字,又或是对联之类,全然是为诗会作准备。
当然除了宋玄,但凡上了名帖的学子都在争分夺秒地雕琢着自己写的诗词。
城北府学教谕署前的大院中,时常聚集着学子。他们或是对花吟咏,抑或是临水而题字。
芍药圃这头,宋玄与江既明他们正在相互作诗互评。
那方江既明正手持折扇看着开得潋滟的红芍药,花瓣层层错落有致,又是灼灼的红。而到了底部,花瓣的颜色便透着水光变得越发清浅起来。
芍药花,它不愧是妩媚与清雅并存的花中宰相。
江既明微微转动手中的扇子,看着他们笑道:“既明见这般盛景,心中有一首《芍药花》要与你们分享。”
“江兄,请。”
江既明上前一步,打开折扇便吟咏道:“自古风流芍药花,花娇袍紫叶翻鸦。诗成举向东风道,不愿旁人定等差。”
诗成,众人为他抚掌,“江兄的诗作得好。”
宋玄也道,“江兄这一首《芍药花》语言洗炼,圆润间又见洒脱,真是意蕴无极。”
“你们莫要夸他,这几日他的屋子里挂满了诗作,怕是要傲了。”魏凌在一旁笑道。
裴希也上前,用扇子敲了敲魏凌的肩膀,“魏兄,你可是一首诗都没作罢?好歹我也作了两首歪诗,你这样,下次我们去欣赏美景也就不预你了。”
“好说,好说……”魏凌连忙住了嘴。
……
当然,不单是城北的学子在抓紧时间为诗会作准备,城南府学的学子亦不例外。
上回与宋玄在茶楼相遇的那几个人,如今他们又聚在一处小桥上揽景作诗,不过他们当中此时多了一个人。
“范兄,上回我们去城北时,若是你也在场便好了。”那位鲁姓学子惋惜道。
范言看向他,疑惑道:“为何?”
另外一个学子帮着回复,“范兄你有所不知,我们那日在城北茶楼遇着一位宋公子,他的诗作得极好。”
“不错,可惜我当时过于激动,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又在何处进修。”
范言听了,来了兴趣,不由问道:“鲁兄,那位宋公子作了什么诗,竟令你们如此佩服?”
随后,那位鲁兄原原本本地将那日的宋玄所作的诗复述一遍。
范言听闻,持着手中的折扇不语,又见潺潺的流水,这才呢喃,“此人才学甚高,若是能与他当场切磋一二,那才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