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我一下九皋。”曼琉璃从衣铺老板手里接过衣服,向试衣间走去。
刚进试衣间便与一位准备出试衣间的少女撞了一下,曼琉璃养灵袋与那少女的荷包相互缠了一下,随即掉都在了地下。
那少女率先反应过来,弯腰捡起递给曼琉璃不好意思道:“姑娘……实在抱歉,都怪我走的着急了些。”
曼琉璃接过养灵袋,抬头见那少女长的实在文静,微微颔首轻声道:“没关系。”
但她心念道:希望没有摔到轻舟。
曼琉璃又将养灵袋系在腰间上,脑海里突然轰了一下。
她怕养灵袋会掉,所以不像他们那样别在腰间,而是将袋绳在腰带上缠绕几圈再系个活扣。
只是单纯的撞一下怎么会撞掉,除非……除非是故意调换。
“等一下!”曼琉璃急忙抬头喊住她。
少女显然一愣,转过身小心道:“姑娘……何事?”
曼琉璃一看少女那张文静的脸,就想起那种大家闺阁女儿,便笑道:“见姑娘的荷包甚是好看,不知姑娘出自哪家?”
“淋家,名为淋羽。三水林字淋,羽毛的羽,淋羽。”淋羽边说边将自己的荷包递给曼琉璃。
“原如此。”曼琉璃语气出奇的平淡,细细抚摸荷包的上花样,“既然淋羽姑娘都有这样精致的荷包,就把我那纯黑的布袋还我吧。”
曼琉璃把手伸向她,淋羽怔住,“我……我不知姑娘在说什么。”
曼琉璃:“三水林字淋,淋羽姑娘应该是来自北面吧,再加上淋羽姑娘至此也不曾问我姓名,应是知道我名字的。”
“我……我游玩到此处……”
“我的养灵袋。”
曼琉璃步步紧逼,徒然的气氛凝固起来。
淋羽却突然笑道:“公子与我讲起时我本不信,若是换以前,就算里面的东西死了,我想曼琉璃也想不起来养灵袋已经被调换了。”
“可以还我了吗?”
淋羽见曼琉璃不恼,又道:“我确实来自北方,你就不怀疑我与北城大世家涧家的关系?”
曼琉璃答:“与我无关,请把养灵袋还我。”
“琉璃。”
曼琉璃的话音刚落,就听金九皋的声音响起,金九皋见曼琉璃去了好大一会还不回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淋羽听见金九皋声音,不屑道:“金家,今日我赖的与金家打交道,养灵袋,本事自己来拿。”
说罢,跃窗而下。
金九皋进屋时,正撞见曼琉璃跳窗的背影。
金九皋连忙追去,却发现街上早没了曼琉璃的身影。
返回原地后,却发现地上有个荷包,捡起细看后,发现荷包角上绣了一个“淋”字。
三水林字,金九皋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随即冲出门去,对众人道:“我们赶快去找涧凡臻。”
木朝阳见金九皋火急火燎,又不见曼琉璃,急忙问道:“琉璃呢?”
金九皋:“问涧凡臻。”
一行人匆忙进了煜府,金九皋不管礼数直冲进曼叶青那里。
曼叶青已经昏迷不醒,段泽洋在翻看医术,涧凡臻与煜鸣珂守在床边。
煜鸣珂见他们来但不见曼琉璃,还未开口询问,就见金九皋用力将荷包砸在涧凡臻身上。
金九皋怒道:“你让北城的淋家带琉璃去哪了?”
涧凡臻疑惑。
段泽洋焦急,“什么意思?琉璃呢?”
“九皋,你先别急。”煜鸣珂安慰她道,“发生何事了?”
金九皋对上煜鸣珂的眼,冷哼道:“是了,此事又与鸣珂你有没有关系?”
煜鸣珂:“什么?”
金九皋环视着众人的表情,她不认为他们在担心曼琉璃,“曼琉璃是我金九皋这辈子认定的朋友,我不管你们有何种缘由不得不这么做,但是倘若她出一点事,我金九皋与你们便就此决裂。”
话音落随即转身去寻曼琉璃。
“九皋!”煜鸣珂心慌,“这淋家……”
木朝阳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将衣铺的事情与众人讲了一遍,末尾又道:
“我觉九皋生气,是因为……因为没在煜府见到白……觉得煜臣大哥在骗我们,故意带我们去衣铺……”
“我去找。”涧凡臻将荷包收起,淡淡道,“此事我与她讲清。”
“我也去。”段泽洋焦急道。
涧凡臻:“叶青还未醒,我自己去便可。”
“那我们分头行动。”杜文昆开口,“我与朝阳去九皋,你们留在煜府照顾叶青。”
众人又再次分开,煜鸣珂望着大家离开的身影,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来。
父亲告诉她,留住曼琉璃,反之则杀。
可是事到如今,他还未从瘟疫案、父亲离世中缓过来,就一切的一切齐指煜家,好似无形中一双大手在背后操纵着一切,让煜家落没,让煜家失信。
父亲至死才讲出的秘密,与他同行的这些人是否也知道呢,可另外四大家主并未离世……
“鸣珂。”段泽洋见他站在门口愣神,轻声喊他,“你不要多想,也不要担心,我们相信你相信煜家。”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