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落了些灰尘,但见边角整齐利落的很,不像其他皮毛随意摞起来,可见主人平时是很爱惜它。
那朝阳呢,朝阳怎么想的。”
木朝阳:“我觉猼訑在屠户家中,是因为我觉亶爱山中的猼訑是族群,而这只有一只,可见是落单的。
落单只能是病了或者发生意外死了。不然群居的兽类,怎么会放弃掉自己的同伴。”
杜文昆疑道:“虽听过你们在祭祀坡发生的事,但现在事事又指向祭祀坡,你们走时,祭祀坡发生了什么,可有觉得奇怪的事?”
木朝阳撅起嘴小声抱怨道:“奇怪的事?哈,就是这些猼訑怎么会在祭祀坡。”
曼琉璃突然抬起眼眸。
发生在祭祀披的事情一下涌上她的眼前,心中不自觉梳理起来:杨公子说祭祀坡里不知何时来了些兽。
不知何时,就是远到不知时间,镇中瘟疫是最近……,那么……该怎样把祭祀坡中的伯夷带出来……,杨族长?杨龙?还是山神……
不对啊不对,他们为什么要把伯夷带出来……
“呖!”重明的叫声打断了曼琉璃的思绪。
金羽重明飞来,远远的众人就觉重明爪子上像绑着个什么。
待飞近了,爪子一松,随即一只断气的野兔掉在地上,重明自己才缓缓落在地上,金色的羽毛散了一地。
“叶青。”金九皋饶有意味的开口,“基山确实是猎物多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亏了绞兽坑的福,让重明与轻舟有了晚餐。”
“呜……”
轻舟开始叫唤,曼琉璃一想也对,自从轻舟跟了自己还没开过荤,竟吃些果子,便把轻舟放地下。
轻舟一落地就冲去了重明那里,两兽相望,气氛比见云漓彩扇好太多。
金羽重明用锋利的爪子抓了一块肉给轻舟,轻舟呜叫了一声,叼过来撒着欢的跑向曼琉璃。
轻舟叼着肉抬着头使劲示意曼琉璃接过去,曼琉璃明白过来,弯腰摸着它的头,宠溺道:“我不吃,你吃吧。”
曼琉璃看向两只分食的两兽,觉得场景似曾相识。
“鸣珂……”木朝阳突然躲在煜鸣珂身后,“它们吃完喊我。”
金九皋白眼道:“木朝阳,平常一顿晚饭而已。”
木朝阳探出脑袋来道:“九皋……你是不知道。我与鸣珂第一次探祭祀坡时,那坡中……”
“沙沙……”
木朝阳搓起自己的双臂来,眼前两兽分食让他想起祭祀坡中的场景,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
他颤道对金九皋说:“我没有害怕重明与轻舟,只是他俩现在分食的情景,总让我想起祭祀坑。
祭祀坑中兽群分食,殷红的血发黑的内脏……,让人不寒而栗。
我与鸣珂初到时,鸣珂起的火一亮,坑中的兽群叼着那些肉块便开始逃窜……”
曼琉璃一直看向木朝阳,现在木朝阳一说完又躲向煜鸣珂身后,她的目光正好撞向涧凡臻。
两人的眼神交汇,为何猼訑出现基山,不止只有她一人想通。
涧凡臻别过脸,曼琉璃会意。
祭祀披中的猼訑,基山中的猼訑,要想移动,人为因素不可行,剩下的便是兽。
如果追本溯源,出问题的……是腐烂的尸块。
曼琉璃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又深望着坑中的白骨,轻声道:“我……我好像想通一些事。”
众人的目光又齐聚到她那里。
听曼琉璃又道:“我希望是假的,但据目前的情况来说,好像又只有这一个说法可以解释的通。”
“但说无妨。”煜鸣珂回道。
曼琉璃:“基山没有问题,猎物什么的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祭祀坡,祭祀坑中腐烂的尸体。
我有想过杨族长或者杨公子甚是是山神,是他们把伯夷带出来的。但又细想,他们为什么把伯夷带出来。
所以带出来的只能是兽。就像我们朝阳所讲,祭祀坑的分食被发现开始逃窜,又像我们在阳明山见到分食水妖河童。
我们制衡不了,但大自然可以。当然,我们也是大自然中的一员。
在这个大环境中,看似各个物种不相干,实则一环套一环,一个链接一个,也就是吃与被吃的关系,这个关系这条链子,被称为食物链。”
“食物链?”段泽洋虽作为医师,但每次从曼琉璃那里听到其他术语时,心中总是想起千元道教与他如何辨别草药的情景。
曼琉璃伸手指向还在分食的两兽:“种子发芽长出叶与果实,叶与果实又为昆虫提供食物。
于是便有了鸟食虫,鹰、蛇食鸟,鹰与蛇果腹后,鼠类才不会泛滥成灾。
就像现在,野兔以草果腹,轻舟与重明以野兔果腹。若是……我只是假设,轻舟是只狐,重明是只鹰。
狐与鹰果腹后,又会被谁捕又会被谁吃……”曼琉璃讲完看向众人,她觉得自己讲的很明白。
纵观整个事情,是食物链出了问题。
半响,众人才反应过来。
木朝阳大惊道:“所以……所以屠户间接性吃了……吃了祭祀坑中那些腐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