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凡臻不再答话,转身便进了一个小隔间,曼琉璃快步跟上。
“光线好暗,有没有多余的蜡烛。”
涧凡臻没有理她,绕过她,推开了窗户。曼琉璃没跟上光透进来的速度,眼前有了重影。
等她缓过来,看见涧凡臻已经开始伏案抄写了。
曼琉璃也爽快的坐在旁边一小桌子上准备奋笔疾书,可是第一行就把她难倒了。
她尝试了多种方法,想把这一句念全,奈何无果。
“那个……我能不能请教您一个问题?”曼琉璃小心翼翼靠近涧凡臻,“这个字……它读什么?”,说着拿给涧凡臻看。
“聪。”涧凡臻目光轻斜。
他真的要开始想办法如何应对曼琉璃每次的出其不意。
“聪?”曼琉璃先是吃惊,后又茅塞顿开心道:“也对,看着也蛮像的。”
而后不自觉读出了声:“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第一句读顺后,曼琉璃心里一阵感叹定这院训之人如何深明大义,如何思谋远略。
啧啧了几声,对涧凡臻说道:“你们这院训可以啊。看时要思考看明白了没有,听时要思考听清楚了没有。待人接物时,要想想脸色是否温和,样貌是否恭敬。说话时要想想是否忠实,做事时要想想是否严肃认真,有疑难时要想着询问。气愤发怒时要想想可能产生的后患。看见可得的,要想想是否合于义。”
“你是何时习得了关于隐藏本性的咒法。”涧凡臻听曼琉璃分析完,冷不丁来了句不关上文的话。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她即一概不知,却又能迅速做出判断得出结论。
在狌林如此,问段泽洋何以得知自己姓名,以及步步紧逼段泽洋身世亦如此,现又不认神明却又能准确无误说出神明职责,不认院训又能准确无误解读。
“什么?”曼琉璃虽然嘴上疑惑,但心里已经闷闷想想道:“上次直白问,这次还直白问,你让我怎么和你说。现在你们本就觉得我有疯病,我要是说了,岂不立马处理了我。”
这时又听涧凡臻道:“所有之事。”
曼琉璃觉得无语,叹了口气,扶额:“我得了失心疯,疯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