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决战前夕项声回归,对项羽可是一个不小的助力,正好缺少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
接下来的时间就要好好准备这场决战了,项羽和郝酒也商量了一些退敌之策,还是一如既往的冒险,但收益也非常可观,而且即便失败了也有相应的补救方法。
郝酒还给项羽提了一些快速提升军队战斗力的方法和建议,项羽来者不拒通通采纳,半个多月的时间多少也能起些作用。
另外,整个会稽郡也都动员起来为楚军提供后勤保障,运送粮草和兵马军械的船只往来大江两岸不断。
每个楚国人都清楚,此战再败楚国也就灭亡了,不拼都不行,许多百姓都自告奋勇帮忙守城或是打造军械,誓死守卫自己的家园。
项羽去会稽山的这段时间,江东各地兵马频繁调动,古巢东南的大江上也架起了一座浮桥,方便两岸运送物资。
大战将起,九江郡的百姓大多选择离开九江避祸,有了这座桥之后,很多九江郡的百姓都选择了前往江东,项羽临行前特别嘱咐不准阻拦百姓通行此桥。
但是当接到曹参率领的十万齐军到达九江郡的消息之后,这座桥就彻底被管控了,别说是百姓,就是楚军将领都不得随意过桥,船渡亦是如此,大江两岸瞬间隔绝起来。
所有人都明白,决战终于要来了,绝大多数人的表情都是无比的凝重,哪怕是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反楚联军亦是如此。
寿春,汉军大本营。
反楚联军决战前最后一次军事会议。
刘季满面春风,看起来没有半点紧张之色,可实际上心里却是害怕的要死,因为他昨天晚上梦到自己的脑袋被项羽给揪掉了。
“诸位,有何良策破敌,都说说吧。”
“启禀汉王,末将以为应该多派斥候探明楚军动向和布防情况,如此方能针对要害之处破敌。”曹参拱手道。
“哈哈哈,老曹啊,你和军师想到一块去了,而且派出的斥候已经掌握了楚军的布置,军师啊,不如你先把楚军的情况和大家说说吧。”刘季笑道。
“喏。”陈平拱手应了一声,然后来到地图前边,“诸位,项羽回到江东之后立刻令人在古巢东南架设了一座浮桥,表明上是方便九江郡各县百姓去江东,可实际上却已经暴露了楚军想舍弃九江郡固守江东的意图。
最新的情报也证明了这一点,经过我军斥候的打探,如今的舒县、东城、棠邑等城几乎成了空城,兵马都集中到了居巢、历阳和广陵三座大城之中。
会稽郡的楚军也大多集中在了江边修建防御工事,尤以芜湖、乳山和江乘三处守军最多,而项羽的主力骑兵大军驻扎在了古巢,也就是离浮桥最近的位置。
综合各方情报来看,项羽的确是做好了撤出九江郡的准备,按照项羽以往的作战风格,很有可能是用骑兵主力突袭我军,即便失利也能从浮桥快速撤退到江东。
而居巢、历阳和广陵三座大城的城墙坚固,若是有足够的兵马和粮草,坚持数月都没有问题。倘若我们攻下这三座城之后再渡江,那就要给项羽几个月的喘息之机。
但若是我们不管这三座城,一旦渡江后在江东作战不利,很可能被这三座城中的兵马给断了退路,这比所有楚军都撤回江东更难对付啊。情况大概就是这些,诸位可有疑问?”
衡山王吴芮捋了捋胡须,“敢问军师,斥候可探得了楚军各处的兵力和守将?”
陈平叹了口气,“楚军封闭了城池,斥候无法探明具体兵力,但部分守将和楚军大概的总兵力还是知晓的。
桓楚守历阳,项冠守广陵,项悍守居巢,季心守江乘,张宁和赵宇二人把守芜湖和乳山。
算上项羽突围带回来的四万多兵马,楚军兵力总数也不会超过十万,再去掉会稽郡边境各县城的留守兵马,楚军在九江郡的兵马最多也就在四万左右。
项羽在古巢大约有八千到一万的骑兵,所以另外三座大城每城有一万左右的兵马,防守倒也勉强够用了,但居巢的防守兵马可能相对少些,毕竟居巢那边的地形更利于防守。
而且项羽的骑兵主力就在古巢,等到项羽撤回江东的时候,还可以分一些兵去居巢。当然,这都只是我的猜测之言,在此之后项羽会不会再进行调动,也是不得而知。
诸位有何不同意见都可以提出来,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英布听罢皱了皱眉头,项羽摆出这样的阵势,还真是令人头疼啊,最先渡江的那批人必定要承受极大的风险,恐怕没人愿意去,但若是一起过去,不把那三座城打下来就等着饿死在江东吧,项羽绝不可能错过这样的战机,届时想从江东往番阳突围都是极难。
“若我是项羽,必然也会在居巢投入最少的兵马,最远的广陵次之,然后多放兵马在历阳。联军若是非要挑选一座城攻打的话,历阳正是首选。项羽必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把手中最得力干将桓楚派去守历阳。”
“淮南王所言极是。”陈平微笑着点了点头,英布只是对他的补充说明,等于是认可了他的观点。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实际上汉军内部之前已经讨论过一遍了,基本上统一了意见,这次主要还是给吴芮、曹参、英布以及赵王张耳派来的代表程黑说的,只不过程黑在这会议上就像个小透明似的,只会随声附和,根本不敢插嘴,也轮不到他插嘴。
“想必军师已经有现成的作战方略了吧?不妨直接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也省得浪费时间,若是没什么大问题,曹某必定支持。”曹参带头表态。
“不错,孤王也是这个意思。”英布附和道。
“曹大将军和淮南王所言极是。”吴芮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陈平微微一笑,“那就由在下来说吧,此计是由汉王和吕大将军、周勃将军等人共同商定的,可不能全算在我头上啊。
其实,破局之法说简单也简单,甚至简单到两个字就能概括,那便是——毁,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