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姚让他坐下,问道:“此次一趟如何?可有收获?”
何平端端正正坐直了,说道:“这次打听出来了一些东西,但时间太过久远,知道内情的人已经不好找,只能在当地人口中询问,有些说法是不是准备就不好说了。”
林月姚点头道:“你说,无妨。”
何平想一想,整理下头绪才道:“我到了地方便去打听当年的王县令,问了几个人都满是夸赞,说王县令是个好官。王县令当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江家在当地也是一个百年大族,祖上都是很会读书之人,出过几个大官,当时就算没有人在京中做官,但在官场也是有几个旧故,在当地也颇为有名望,就连县令也得对其客客气气的。”
这些和林月姚知道的差不多。
“一个是县令老爷,一个是当地很有名望的家族,小辈之见互相来往也理所当然,当时王大小姐和江大小姐也经常有往来,后来江家有人春闱考上了前三甲,入了翰林院,江家瞬间再次风光起来,有很多人都跑到家中提亲,当时江家在当地是真的风光无限。”何平道。
能入翰林院的都是未来不可限量,被人巴结着也是正常。
听何平继续说道:“最后江家选中了当时的知州家的四公子,给江大小姐定了亲,那知州也是当时京城的权贵人家,家里也有人在朝廷当大官,能定到这样的亲事,江家也很满意。那知州四公子还去了江家一次,只是离开江家之时,知州四公子突然提出要退亲。”
林月姚知道事情的关键应该就是这里了。
“江家不明所以,但也没有答应他这无理的要求,好好的女儿莫名其名要被退亲,总要有个原有吧,但那四公子话也不再多说一句就离开了江家,没过几天,就有媒人要上门为四公子退亲。江家人气愤不过,去知州府想问个说法,谁知道去了才知道四公子已经病重,请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最后请了一个道士,道士说四公子病重之根源,出在亲事上,四公子和女方的八字有变,已经不合了。”
何平说到这里,向林月姚看了一眼才继续道:“江家人虽然不信这个说法,但知州坚持要退亲,他们也是无法,总不能因为一个亲事便于人家为敌吧,毕竟他们江家的人在京城还只是一个小翰林。谁知江家刚退了亲,那知州四公子的病便好了,顿时流言四起,说江家大小姐命格不好,会克夫家,还不止如此,那知州四公子没过几日,就让媒人带着贵重的礼物去了县衙,要向王大小姐提亲。”
原来如此,亲事应该只是起因吧。
林月姚想着,看何平抿了抿干燥的唇,再看他面前的桌子上连杯茶也没上,应该这些小丫头知道何平是自己人,并非客人便偷了懒。
便对身边的秋香道:“泡两杯温茶来。”
秋香出去一会便回来了,手中托盘上放着两杯茶,还有一只瓷白的茶壶。
何平谢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才继续道:“虽然王县令婉转的拒绝了知州四公子的亲事,但这一下更是狠狠的打了江家的脸,江家大小姐自此便名声扫地。”
林月姚想:可不是吗?江家大小姐上赶着人家不要,王大小姐却求不求不来,瞬间高下立见。
继续听何平道:“江家和王县令瞬间闹翻了,很多政令都不配合王县令,并颇多为难。再后来的事,我打听来的也有些模糊,听说后来王大小姐在参加当地一个富绅的宴会上,被抓到和一个不学无术的癞子私会,并且还交换了信物,那癞子咬定了王大小姐要和他私定终身。”
林月姚想,这一下,两个姑娘之间的这个结就打死了。
“可当时的王大小姐咬定了这是江大小姐陷害她,再后来,江大小姐被人半夜从江府掠走,两天口才送回去,并且浑身伤痕累累,衣服破破烂烂的丢在江家门口。”何平叹口气道,好好的尊贵大小姐,竟然互相伤害至此,他当时听了也是颇多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