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化妆术还是有一些信心,除了特别亲近的,否则真很难看出来,所以并未怀疑被认出身份。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她改妆之后的模样,和林三老爷十几岁之时甚是相似。
林大老爷又相继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多大了?
可曾有读过书?
读书了啊,那读了几年了?
先生如何?
最近都读了那些书?
有未参加科考?
这些貌似询问小辈一样,正正经经的问题。
好多年林月姚没被如此对待过了,她前世死之前好歹也快三十岁了,将近而立之年,长辈最多问起的是婚事,常挂嘴边的是“什么时候结婚?”
“你这马上都三十了,不找男人结婚,还想孤独终老吗?”
重生来此之后因着没有长辈,都是自己当家作主,更没人在她面前充当长辈亲切询问。
这突然被林大老爷如此对待,还有些不适应。
也有些奇怪,难不成这大哥有随便见人都喜欢当长辈的癖好?
看在他是这身体同一个亲爹的份上,配合的简单应答这些问题了。
这一路问下来,林大老爷虽然没问出这公子的身份,却也有了些了解。
真是越看这孩子,越觉得莫名亲切。
这时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没过一会,就有人来请林月姚出去,马上要开再次开堂。
林月姚站起身,带上口罩。
林大老爷也拿起拐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出言宽慰林月姚:“不要怕,如果你真没错,谁也不能拿你如何。”
林月姚本就没有怕,能来这公堂,还是她计划中的结果。
虽然不知这大哥犯什么抽,却还是点头谢过好意。
两人出了后堂到了公堂。
毛波中已经在了堂上,见林大老爷来了,忙上来见礼。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毛波中喊开膛,就有人抬着王水生出来,到了堂前,把人放在了地上,就退回了两边。
毛波中询问王水生:“原告王水生,本官再问你一遍,你是否要状告你这……”他到现在还发现,审了一堂案了,还不知道被告姓名。
忙补问林月姚:“请问被告,姓甚名谁?”
“姚玉蔺。”林月姚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答道。
这次门外围观之人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驱赶走了。
从林月姚这个角度,只看到门外低头站着的两个身影,瞧不清楚是谁。
大堂上,毛波中再次询问了一遍王水生,再次确定,他是不是执意要告林月姚。
王水生之前被大夫灌了一剂药,又扎了几针,给救醒过来。
此时有药效的支撑,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他现在已经想通了,自己肯定要坐牢,在牢里大概也是个死,但无论如何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