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见底之后,林月姚取了一碗递给老大夫道:“再喂。”
老大夫看了碗中的药一眼,他做了大半辈子的大夫,对各种药业算是了如指掌了,一般一闻便能认出来里面有何种药材,但这碗药的味道他闻不出来,心中有些好奇,却也没敢停下,只能继续喂。
一连三碗下去,妇人突然嘴唇蠕动了一下,开始往外溢出药汁。
老大夫忙停了手,对单红道:“再扶起来一些。”
单红忙用身体顶着妇人,把人报在怀里。
等人坐直了,妇人立马小幅度的呕吐起来。
吐出来的脏污都带着奇怪的黑色。
等呕吐停了,妇人眼睛开了一条缝隙,随即又闭上了。
老大夫抽了一口气,伸手去把脉,之后不等林月姚说话,就道:“药给我!”
下人马上递过去一碗。
等七碗喂完,妇人再次吐了两次。
第二种药此时也好了,被人端着送了上来。
林月姚问老大夫:“她如今如何?”
老大夫诊了一会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沉吟道:“此前中毒太深了,之前是我用针灸之术强行增强心脉,才能坚持到用药,如今脉象虽有些微好转,却也如风中残烛,生死不定啊,还需时刻观察。”
说罢又问林月姚:“你那药是何药?能把毒性已入心脉之人救回来,此药非同凡响啊,何况还在未知毒性之下,此药我真是闻所未闻啊。”
林月姚并没回答老大夫的问话,只是笑了一下之后礼貌问道:“我本是准备了两种药,如今一种已经起效,另一种,您看,还能给她吃吗?”
老大夫这次奇怪看着她,自己无法用药医治的病人,她能一次性拿出两种药,却并不知道两种药能不能一起吃。
瞧着像是很会用药,却不懂药理和医理,真是奇怪。
但林月姚气质和穿着都不俗,也许手中有稀少珍贵的药方也不一定,他也习惯性的不敢多问这些大户人家的事。
收回视线,回答林月姚提出的问题:“这个我也不敢保证,有些药物短时间内一起服用是会相冲,除非……”
除非把两张药方都给他看看。
这话老大夫没说,珍贵的东西谁也不原意轻易被别人瞧了去。
林月姚也知道这个问题,但这药方就算给老大夫看,他也看不懂。
她只能作罢,问老大夫道:“那还请老大夫留下来看着半日,需要什么药物只管提出来。”
老大夫也对林月姚所拿出来的药感兴趣,就应下来道:“好,不过您那碗药可能否给我瞧瞧。”
他指的是刚被下人端出来的第二种药。
给他也无所谓,林月姚点头答应了。
人放在门口也不是事,程家把妇人抬到了专门给下人养病的院子内。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林月姚又让人准备了一份药给老大夫端过去准备着,免得出什么意外。
回到试药的小院,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内去了空间,把之前用过的两样种子留下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把其余的一些种在了中药的土地里,免得不小心用光了,就无处可寻了。
刚种完出了空间没一会,就听见单红在门外焦急道:“公子!公子!府里突然来了衙役,说有人把您告了,要传您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