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姚站在齐玄恒身后,朝着说话之人看了一眼,只见是个油光程亮的光头,此时这人已经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瞧着孙大王,似乎是等着孙大王下令。
除了光头,还有一些人看着齐玄恒的眼神也是不善的。
但林月姚发现却有一个人例外,这人坐在孙大王左手边,一副文人打扮,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一举一动和这群人格格不入,一看就是有过很好的教养。
这人此时眼睛半睁,却瞧着齐玄恒似是带着一些探究之色。
“莽夫之行径!”一个裹着黑色头巾的年轻人轻哼一声道。
“你说什么?”光头瞬间对着这黑头巾,一扬脖子,脸色阴沉,一幅要干架的姿态。
“好了好了,两位兄弟不要争论了,我们安静点,让大王说话好不好?”廖老板出言劝道。
谁知光头瞬间又对着廖老板骂道:“你是老几?和这些商人都是一个屁的臭味,竟然想管老子?”
廖老板一听这话脸也彻底黑了下来。
孙大王此时一拍桌子:“都给我安静点,再吵吵都给我出去领二十棍!”
下面瞬间没了声音,那光头面上虽然不忿,却还是坐下不再吭声了。
孙大圣扫了众人一眼,见无人再说话,才看似不恼不怒的问一直站着的齐玄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玄恒看了一圈屋内之人一眼,淡淡道:“先说人吧,让我看,这里只有一群乌合之众,种地、杀猪、杂耍、地痞混子、落第秀才,或者打猎,做这些你们或许都是各种熟手,但打江山统治天下,你们不行。”
他这一张口就把一屋人或多或少全给得罪了,这些人都“唰”的一声站起身,不善的看着齐玄恒,只有一两个还坐着,但是看大家都站起来了,也不好再坐着,跟着站了起来。
“放他娘的屁!”光头再次瞪着眼睛骂道。
“梁老板这话可不对,历史上农民木匠坐皇帝的可不是没有,如何我们就不行?”之前和光头不对付的黑头巾男人说道。
“还说什么废话?我看这人居心不良,不如先抓起来拷问拷问?我最近可是新研究出来一种刑罚,可以拿他试试,不然拿这小厮试试也行,细皮嫩肉染上鲜血,一定很漂亮。”说话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此时他拿着手中的匕首,在唇边划拉了一下,瞬间血从小伤口中流出,他抬手一抹放进了嘴中,自始至终眼睛却一直笑嘻嘻的看着林月姚。
林月姚打量了这人几眼,这就是变态吗?来这还没见过,看着还真是新鲜。
此人看起来给人一种嗜血阴郁之感,是个典型的变态,看这疯狂的程度,绝对是长时间被血刺激着,不是杀过不少人,就是刽子手,但看他这不够浑厚的身板,也不像。
变态瞧林月姚看过来,对着她申了申舌头,见林月姚没有害怕的神色,反而对着他一笑,这人眼睛都亮了,看起来更兴奋了,恨不得立马把刀子划拉到林月姚那白细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