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做过,我们心里都有数。若陛下真掌握了什么证据,我也无话可说。该担的责任本王不会躲!”
穆重山沉声说:“凉国是集三国之力一起灭的。宝藏取自东昊,也是凉国皇族留给孟云衣的,还给东昊无可厚非。就算陛下怪罪,以我镇南王府对武国的功绩,陛下也不能就因此杀本王,顶多是贬黜本王。”
“靖安帝想杀您由来已久,暗地里不知道动了几次手,只是一直没能成功!想明里杀您又找不到机会!如今正是绝好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您!必会借此机会杀了您,并将镇南王府一并扫平!”顾远亭急道。
“那就看看天下人平不平,他杀不杀得了我吧!”穆重山傲然说。
“王爷!”顾远亭见说服不了穆重山,急得上火。
“他要是敢杀王爷,我们就跟他拼了!”陈季楠将声音压在嗓子眼里低吼道。
“休得胡言!”穆重山瞪了陈季楠一眼。
陈季楠恨恨地跺脚说:“那也不能由着他们押犯人一样押着您过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路上动什么手脚!我带人跟您过去!一路保护您!”
穆重山想了想,说:“行。”
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方玉玺,递给顾远亭说:“我被押走,王府必定大乱!你虽来自江湖,却胸有丘壑,极有帅才。王府暂时交由你管制,万不可让众将乱来!”
这是象征镇南王府最高权威的镇南玺!与穆重山给孟云衣的私人令牌不可同日而语。
顾远亭神色复杂地凝视穆重山好久,慢慢接过镇南玺,说:“你放心吧!”
顾远亭目送穆重山被带走,陈季楠也率兵跟随而去,神色严肃。
王大壮欣慰地说:“布局良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王大壮没等到顾远亭的回应,奇怪地看向他,研判了一下他的神色,不解地问:“少主在担心什么?”
“靖安帝手里的证据应该够了,过了这么多天才动手,朝中该布的局肯定也已布好,不然他不会公然对穆重山下手的。此次抓他回去,定会将罪名坐实,将他处死!靖安帝杀机毕露,他却依然选择束手就擒。我担心就算走到绝路,他也不肯反!”
王大壮不以为然地说:“虽然与原计划不符,那又怎样。没想到他这么信任少主,会将王府重权交到少主手里,这是天赐良机啊!他不反,让靖安帝杀了他,我们用替他报仇的名义反,不是更好!一样能将北武掀翻,还少了掣肘之人。”
顾远亭默了一会儿,说:“时机未到。我入镇南王府时日毕竟不长。就算他现在将王府重权交到我手里,也会有很多人不服,我很难掌控这股力量。我需要他替我站在前面。”
“少主打算怎么做?”
“上京,救他!”顾远亭斩钉截铁地说:“穆重山被抓,镇南王府必然群情汹涌。我们可以激起镇南王府同仇敌忾之心,通过救他这个行动,将他们收拢在我的手下。”
王大壮问:“少主英明!上京救人,谈何容易,何况他又不一定会配合。最好他不配合,那救不成人就不是您的错了。穆重山死得越壮烈,王府的人越恨靖安帝,反心会更坚决些!”
顾远亭冷冷地说:“你的话多了些!这事我自有考量,轮不到你置喙!”
王大壮惊觉,赶紧谢罪。
“通知王府官员及在荥阳附近的赤焰军将领来王府议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