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迫不得已，苏眠不想跟他撕破脸。
但是今晚好心情被破坏……
当然，也有可能是周宏钰一直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心里窝火，导致现在恼羞成怒。
她清楚，顾凌郁手上有世界排行前五的顶级黑客做帮手，才能把身份掩藏得这么好。就算顾衍知道他不简单，也不知道他的所有底细。
更详细的资料，除了她，大概就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了。
她认真想了好久，如果他真的执意要捉弄她，她只能用这种方式，逼他收手了。
男人周身气息骤变，眸光冰冷的凝视她，
“你调查过我？”
“你不也调查过我吗？大家彼此彼此。”苏眠仰着小脑袋，不甘示弱的跟他对上。
“……”
顾凌郁低眸看着她。
女孩子漂亮的小圆脸上，没有一贯的笑意，认真起来，反而显得更可爱。她眸光璀璨，路灯光落在眸子里，像是点亮了星星一样。
冷硬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悸动。
他突然收起针锋相对，夸赞了她，“但我查到的资料，远没有你的仔细。原来苏大小姐，真没有传闻中那么草包。”
“可不是吗？我查到你资料的时候，也是这个想法。”
“什么时候调查我的？”
“……”
话题跑偏，苏眠不满的拧起了眉头。
她想了想，强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刚说的都是认真的。之前血玉镯的事，我跟你道歉，算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再拿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捉弄我，我真的会曝你信息。”
顾凌郁一时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试探，又像是毫不在乎。
更显得深不可测。
苏眠紧张的蜷了蜷手指，等着他的反应。
四目相对，良久，还是顾凌郁先开口，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冷吗？”
“有点。”苏眠吸了吸鼻子。
晚上的冷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专往没遮掩饰的地方灌。她为了今晚的约会，穿得本就不算暖和，还有一小节腿儿是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