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骤然抓紧了他的手臂，“小衍啊，交朋友还是要慎重啊！你看看你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朋友？钟景期自己家的事都没弄明白，还帮你找医生！那女人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张嘴就乱说！要不是看在她是你朋友，我要找律师告她！”
顾衍，“……”
他顿住脚步，转头看着死死拽住自己的老人。
眸光微动，突然来了句，“那就告吧！”
老太太愣了下。
“告她诽谤，告她误诊！南希是中医协会举足轻重的人，我们让中医协会派人过来作证！如果真的是误诊，还诽谤奶奶精神有问题，我们让她付出代价！”
“……”
老太太哑口无言。
站在门边，还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的顾凌郁闻言，冰块儿脸狠狠抽了一下。
要论精神有问题，谁都赶不上顾衍。
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能干什么。
朝他冷漠的竖了个大拇指，转身淡定的追了出去。
顾衍还在继续游说老太太，连律师请谁都想好了，以及钟景期和中医协会会什么反应，一步步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
“只要我们告她，不光能让她付出代价，还能让中医协会把爷爷的病情列入重点研究项目！这样既维护了我顾家的名声，还能找出爷爷的病因，多好的事啊！”
他越说越兴奋，好像下一秒就能冲出去，把这件事给办了。
老太太紧张的神情更紧张了。
按住他激动的手，“等等，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冷静一下，得罪钟家是不是不太好？”
顾衍低眸看着她，眼底情绪不明，声音淡淡，“你刚刚不都将钟家掌权人都赶出去了吗？还担心得罪钟家？”
他声音轻描淡写，分明是陈述，老太太却敏锐的听出淡嘲。
猛的抬眸，刚好撞入那双沉静的利眸。
“小衍……”
“奶奶，我不瞎，你这做法确实让人怀疑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