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山清水秀,两人洋洋洒洒的走走停停,也是好一番惬意。忆迪缠着贺真教她炼武,行程慢了许多,贺真干脆把这一路就当游山玩水罢了。
那小姑娘机灵,过目不忘,是一个习武的好苗子,贺真不免想多教一些。他教的用心,她也学的认真,短短些许时日,竟然也练得有模有样。
从平原到丘陵,从丘陵再到高山大川,从山川又到丘陵,这一路让忆迪涨了不少见识。途中没有换洗的靴子,贺真又带她去有集市的地方去买,吃的、穿的应有尽有,差不到装满半个马车。
忆迪高兴的不得了,她从没有见过那些东西,也从没有那么多钱,她很好奇那个大哥哥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她忍不住问:“哥哥,你怎么有那么多钱啊?”
贺真感觉这小孩很有趣,“忆儿,哥哥这就叫有钱了吗?”
她认真的点头,“嗯,我觉得哥哥好有钱啊!”
他不觉带上笑意,“那是忆儿没见过真正的有钱人,哥哥这不叫有钱,哥哥也不是有钱人。不过,要是忆儿花钱,哥哥还是有钱的。”
忆迪惊呆的看着贺真,下巴就要掉下去的模样,“这还不叫有钱啊?”
贺真笑着点头,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就想捏一把,但是他还是没有,只在忆迪的头上摸了一把。
他温声问:“忆儿,还有什么要买的吗?再不买,后面就没机会了哟,哥哥跟你说过,哥哥的家乡跟这里不一样的。有什么想吃的,我们就去吃;有什么想玩的,我们就去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忆迪望了一眼马车上那堆起来的东西,表示没什么要买的了,她摇头说没有。
“忆儿,那你累不累?我们去客栈留宿一晚,歇息好了,就直奔哥哥的家乡好不好?”
她想了想,哥哥这些天都是在赶路,也没好好休息,于是点头答应。
两人在集市上转了转,寻了一家看起来舒适些的客栈住下,其实这集市小,也只有这么一家客栈。
贺真定两个房间,当即把包裹什么的拿进自己住的房间,忆迪的房间什么都没放下,贵重之物不能放她房间,小孩子守不住贵重之物。
天渐渐沉下来,贺真带忆迪又出去溜达,到底是个孩子,好奇心强,这样也想要,那样也想要,很快,贺真又提了一大包忆迪买的东西。
那个小鬼倒是自在的很,蹦蹦跳跳的像个兔子,伤势早已痊愈,经过这一路的游山玩水,性格也越来越开朗,真有当年某个人的影子。
贺真跟在她后面一点点,她在前面又蹦又跳,时而跑几步,时而又跑回来跟他说话,他也就任凭她闹她跳。在忆迪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暖的大哥哥。
她闹,他就笑。
云暮一直赶路,这一路奔波,人马困顿疲劳。眼看到了离边关不远的白沙镇,心想找个客栈住下来,休息一晚,养精蓄锐,然后再奔往边关。
于是他在白沙镇转了一圈,只找到一家客栈,他欣喜下马,赶紧去投宿。
老板和店小二见有人来投宿,赶紧笑脸相迎,很抱歉的说没空房。
云暮本来是欣喜的,现在说没空房,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又疲惫了不少。他表示很无奈,请店家帮忙想想法。
老板看见一个年轻人风尘仆仆而来,一脸疲惫,胡茬也冒出来,脸色暗沉,一看就是在外奔波已久,看年纪也不大,心生怜惜。
“年轻人,你先候着,今日傍晚有人来投宿,订了两间房,我看那人也是年轻人,带着个怎么大个孩子”,老板一边说一边抬手比划,比划那个孩子有多高。
老板比划完接着说:“都是在外奔波的人,能互相体谅的,也没那么多讲究。年轻人,你先在那里歇息一会,等那年轻人归来,我替你跟他说,放心吧!若实在不行,我这空地有,也供你歇息一宿。”
老板指着进门处角落的一张空板凳,示意他去休息,云暮非常感激,“那就多谢老板,给您添麻烦了!”
老板是个热心肠的人,随即说没事。云暮奔波数日,又累又饿,于是叫了一晚牛肉馄饨,三下两下吞下肚,就靠着板凳,很快就睡着了。
两人在集市上逛了一圈,车马从身边飞奔而过,贺真不放心忆迪,就将她拉至自己身旁,自己走临大路的一边,忆迪就走他的里面,这样就安全多了。
忆迪走一路,嘴巴也一路没停过,葫芦串、糖人、酥糖、石榴汁......
小人儿问:“咦,哥哥,你怎么不吃啊?”
贺真表示很无奈,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是个习武之人,怎么能像个小女孩一样在大街上边走边吃东西呢。
他认真的说,“哥哥,不饿!”
小孩子得意,“哼,撒谎,哥哥明明什么都没吃!”
贺真笑而不语。
忆迪说:“我知道,哥哥是不好意思,这满街的人都没有一个边走边吃东西的大人。”
贺真:“......”
贺真瞬间石化在原地。
“不怕,忆儿喂哥哥吃,就没有笑话哥哥讷!”
贺真:“......”
嘴上说着,小手就凑上来,人矮根本就够不着,却是执着的举着不放下。
贺真看着她,整个人温暖如春,“别闹,自己吃,忆儿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