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懂她说的方便是个什么意思,忍不住问了句“方便什么?”
“方便行动啊,大步走路,抬脚打架,来去如风!哪像我这,裹的死紧死紧,走路都不得行。”她还不忘提提自己的长裙摆,只给他看。
关暮远:“......”
心里道:“原来就是为这,也难怪,还不习惯穿落地长裙。”
“将军,你跟奶娘说,我以后也做你那样的衣裳嘛,我这个实在是......”
他眉眼轻挑,闪过一丝不悦神色,“叫我什么?”
她想起他说过不能喊他将军,要喊他夫君,可怎么喊的出口嘛,她正在踌躇之际,他又说:“不行!”
这是在表示不会给她做男式的衣裳,她心里很不甘,就是想穿能大步走路的衣裳嘛,不管了,先把这尊佛哄高兴,说不定就有希望。
她轻咳,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像是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开口,“夫...夫君!”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又听这妖怪式的一声夫君,他不免觉得很滑稽,忍不住想逗她。
“重新喊!让我高兴了,说不定就能答应。”
这次喊的干脆利落,“夫君,夫君,夫君!”
这次是真喊的好听,他立定,左手放置身后,满脸笑意。
“嗯,不错,以后都这样喊。”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穿跟你一样的衣裳啦?”
看着她那一张纯净又无辜的脸,要说不答应,真的难说出口,他点点头,“我后头跟奶娘说说,不给你做长裙,但是不能穿男装!”
疏禾:“......”
两人好像没什么话可讲了,气氛一时有点点尴尬。
疏禾说:“那行,不做。”
关暮远想真是难得啊,这么听话,要不要表扬一哈呢?
“我穿你的,反正给你做这么多,你也穿不完。”
关暮远:“......”
真是混账,刚刚还在想难得这么听话,就是这么听话的?还有,谁说他衣服穿不完?
她还来真的,从一摞衣服中,抽出一套衣裳,自顾自的抱走,还收起来锁在柜子里。
关暮远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就像看一个人表演一样。
她自言自语,“不过嘛,我这个人不白拿别人的东西,我送你一物,就当换取你一身衣裳。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买卖划算,你不亏!”
她手中握着一发冠,古铜色,精致优雅,不跳眼,仔细一看还有暗刻的木兰花印。简单大气,符合他的风格,他看一眼,就喜欢上那发冠。
“过来,将...夫...君...”,他要发狂了,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称呼呢,狠狠的盯着她,她也发现了,于是立马笑嘻嘻的换个口吻,“夫君,过来,我给你束发。”
关暮远听话的在铜镜前坐好,静待疏禾给她束发。
磨磨蹭蹭的弄了半天,她终于放开手,让他自己对着铜镜看。他对着镜子仔细看看,还比较满意。
她说:“束发一次,加珍贵发冠一个,换你一套衣裳,好好想想,不亏吧?”
关暮远:“......”
原来这是在做生意啊,真是财迷,做生意都做到他头上来了。
“你个小财迷......”
“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