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暮远气的牙痒痒,看着架势,她是不会下来的,看把她能的,不下来是吧,那就呆上面。
他提起灯笼,立地飞身,一眨眼的功夫就挂了好几盏灯笼,疏禾在木梯上目瞪口呆,这一刻真想一巴掌拍死关暮远那个混人。
不过嘛,那姿势还是蛮帅气。
单手提灯笼,一手放置身后腰间,脚尖点地,纵身一飞,轻抬手就挂好一盏灯笼,旋转飞身而下,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再次一手提好几盏灯笼,同样的纵身飞跃,抬手就挂好一盏,腾空移步,手上动作一样,又挂上一盏,再次腾空移步,又是一盏。
瞬间就把所有的灯笼都挂好了,他旋转飞身落下,还是先前的姿势,稳稳的落地。周围的仆人小厮窃窃私语,笑的那叫一个欢乐。
疏禾站在木梯上一动不动,又惊又气,好吧,谁叫自己技不如人呢!
他还是负手而立,左手一直放在身后腰间,她想这人好奇怪,为何左手从不示人。自从从雪域天山回来后,他就一直是如此,左手放于身后腰间,成了一种习惯。
一系列耍帅动作完毕后,他静静的望着她,缓缓伸出右手,做出接她的意思。
他温声道:“丫头,下来!”
气的想打死他,才不要他接。
她气呼呼的,“不要!”
他的声音温润的很,问它,“不下来?”
她在木梯上,没有半点会下来的意思,他心里苦笑。
再一次哄她,“乖,别闹,快下来!”
她眼珠子一转,脑袋一歪,“要我下来也可以,你教我炼武!”
此话一出,关暮远的心随即一沉,一股不好的感觉在心里游荡,不过那感觉也是一扫而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
周遭那些仆人,听了疏禾的话,都是惊呼,觉得不可思议,夫人肯定是吃错了药。
迟疑了良久,他鼓起勇气问,“为什么要炼武?”
她抬起自己的尖下巴,微微上扬,“就可以跟你一样挂灯笼啊,不至于一个都捞不着!”
关暮远:“......”
其实她还有话没说出口,默默地在心里说:“我就可以跟你一起上战场,不用分开,还可以帮你杀敌。”
他温和的说:“挂灯笼这种粗活哪用得着丫头亲自动手,让你身边人做就好。”
她很坚持自己的想法,再次气呼呼的说:“不要他们动手!”
他硬着头皮说:“行行行,不要,那还有夫君。”
一万支穿心箭从她心里射向他胸膛,要让他成大筛子。
她开始耍无赖,“那我不下来了!”
她双手死死抓住木梯,慢慢的在木梯上坐下来,双脚还一晃一晃的,悠闲自得的很。
关暮远:“......”
众人:“......”
在府里呆了这么久,底下的那些人还没见过疏禾这副模样,纷纷嗤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