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婉问牡丹:“牡丹,我问你,上次给九王爷送信,看到可疑的人没?”
牡丹不知道主子为何突然这么问,细细回想,好像没有。
“主子,没看到可疑的人。”
常婉想,这不应该,那边的人应该有所动作的。
牡丹说:“不过,不过那天夜里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阿莲在槐树下鬼鬼祟祟的,她没发现我,我当时心虚又急,就忘了把这事告诉您。怎么呢,主子突然问起这些。”
常婉道:“哦,没事。”
说起那棵大槐树,那些时日一直说夫人病重,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她也派牡丹去大槐树下偷过药渣,估计那江氏也是一样的。
那药渣拿出去查验过,都不过是些温补的药,没什么奇怪的,后来没几天夫人又好好的出现在府里,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么一想,那江氏一定是太子的人,难怪她这次赶上门来,就是为了除掉她的对手;还能一石二鸟,想的倒是很美好。那女人也是真的沉得住气,都潜伏这么久了,都不曾露出端倪。
看来自己以后得小心才是,避免锋芒。常婉想翻身,没有后盾,不是没有后盾,只是后盾现在失去了力量,她只能靠自己。
想翻身,只有一件事,她上次被下蛊,将军又吓唬又哄骗,才让她守口如瓶。是时候拿出来说说了。
巫蛊之术,在大原朝早已经被列为禁术,皇上曾下令禁巫蛊,谁若违反,处以极刑,五马分尸。所以将军一直压着,那下蛊的人也是毫无线索,她现在要想翻身,就得挖出线索,只是她现在被禁足,与外界失去了往来,还需废些功夫。
这样也好,关起来就没人注意,倒是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
江氏被禁足一年,她倒是没什么,反正在这府里跟禁足没什么不同,在别人看来将军对自己还过得去,可那也只是表面功夫,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怎么样。将军的心从未给过,连虚情假意都懒得施舍,也是,自己本就不是为了他的真心而来的。
可还是难免会寂寞,偶尔也曾幻想过那种两人真心相待、相依生活的画面,一切都是幻想,连幻想都是奢侈的。
自她知道常婉是九王爷的人,就注定她与自己水火不容,只能留一个,谈不上你死我亡,至少不可能同上一条船,各为其主,尽心尽责罢了。
所以今日助她一臂之力,也无可厚非,立场不同,目的却一样,注定要翻脸的。
要怪就怪她跟她主子一样有头无脑还嚣张跋扈,怎么能成大气候,她跟她主子一样,一败涂地,都是手下败将。
让她意外的是将军对夫人是那么在意,这一点她怎么也没想到,不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吗?原本自己是想着推出常氏,就剩下两个不受宠的,可以说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那曾想到,将军还对夫人还是有情义的,开始以为将军宠的是常氏,本以为算无遗策,看来还是搞错了对头,不过把常氏拉下马,也不算全输。
现在摸清楚了这府里的真实关系,也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了,她倒是很得意。
只是有些人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