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一堆东西，“昨天不是说好了？”
昨天？
昨天晚上，他，他当真了？！
程千凛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说自己是开玩笑的，但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又讲不出来，索性别过眼，再次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那位女同学又开口，“千凛，别闹别扭了。明明你可想他了，上课都画……”
“我好饿！中午要吃ERT餐厅的牛排！”程千凛高声打断道。
可恶，你在乱说什么啊！我才没有想这个混蛋呢！
她的音量实在是抬的抬高了，因此显得突兀极了，围观群众再次小声议论起来。
顾时就像是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似的，微微颔首，“好。”
“我下午还要去海边写生。”程千凛又补充道。
ERT餐厅是本市出了名的高规格餐厅，很贵，而且是预约制，没有提前预约很难有位置。
至于去海边写生，从市中心到H市距离最近的海边，开车往返要四个小时。
这些，都是程千凛故意为难顾时的。
然而，她话音刚落下，顾时就应了句，“好。”
程千凛：“……”
周围的女同学窸窸窣窣的，刻意压低的话语，仿佛苍蝇一样无孔不入。
“天呢，好羡慕啊，她男朋友对她超好的！”
“对啊，有求必应！ERT就算了，还要去海边，大小姐就是不一样。”
“毕竟女朋友是千凛嘛，讨好了她，未来还愁什么！大小姐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