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为了避免沈宴事后怪罪,宋茗双又紧接着补充:“等会多有得罪,小沈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沈宴笑眯眯,伸手示意她尽快开始:“不会,为艺术献身,我很开心。”
宋茗双眨了眨眼睛,调整了一会自己地情绪,站起身来,进入了状态。
“沈宴,”宋茗双抚着胸口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怒极后的她反而更加冷静,她伸手指着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辜的沈宴,冷笑了两声,满脸不屑和鄙夷,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讽刺,“你是怎么做到洗个碗,摔碎了我厨房里所有的餐具,还连带着把我的锅给砸了的。”
果不其然,沈宴眯了眯眼,那是剧本中男主发怒的前兆。
也是沈宴被惹怒的迹象。
宋茗双咽了口唾沫,有些害怕,但是想起沈宴这段时间对自己的欺负,气不打一处来,火气腾地窜到了胸口,不由得骂的更狠。
演的也更加逼真。
“我就不明白了,你洗碗的时候能摔碎碗,为什么喝水的时候不呛着自己呢,”她双手环胸,皱了皱眉,又恍然大悟,“不用解释,我想了想,也知道为什么了。”
沈宴瞪了瞪眼睛,张嘴要说些什么,又最终闭上了。
很好,很符合剧本中顾恒的表现。
宋茗双挑了挑眉,难得如此解气,或许是夹带了私人感情,融入了角色,她的表演越发的流畅:“因为你喝过得水,都进脑子了呀,而且你的脑子里,应该忘记装一个排水系统了吧。”
她低头看了一眼,方桌上是两个已经被他们消灭干净的空碗。
宋茗双俯身将自己的碗推到了沈宴面前,抬了抬下巴:“我告诉你啊,以后,家里的碗,你洗,家里的地,你拖。”
顾恒在这段戏里没有台词,只有动作和神情,沈宴表现出了七八分。
他一拍桌子,就要揭竿起义,打倒霸道的资本主义。
“你现在不是没有收入吗?”宋茗双冷哼一声,半是威胁半是诱惑,“你做家务,我付钱如何。”
正要起身的沈宴抿了抿唇,又坐了回去,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究竟是否可行。
“当然,如果你再摔碎我的碗,砸坏我的锅,我就从你的工资里倒扣钱,”宋茗双伸手两个手指头,“双倍。”
她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沈宴一眼:“反正你现在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欠你的了,你如果拒绝,大门在那,好走不送。”
说着,宋茗双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做出一副迫不及待欢送离开的模样。
她双手抱胸依靠在门边,抬着下巴对着沈宴点了点,女大佬的气势淋漓尽致:“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宴委屈巴巴,坐在座椅上,耷拉着脸,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忍辱负重。
他犹豫了半晌,伸手接过自己面前的碗筷,愤恨地看着宋茗双,点了点头。
戏剧演到这也就结束了。
内心的抑郁之气发泄了一大半,宋茗双迅速换了一张脸,笑嘻嘻走了过来:“小沈总,别介意,毕竟,为艺术献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