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奚睿忘记,沈宴又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多年不见,你是怎么知道,你还喜欢她的?”
几杯酒下肚,又有老板直接放假,奚睿的话匣子也打开了,絮絮叨叨地念了起来。
沈宴竖着耳朵听,他对奚睿的私人感情其实也没什么好奇,只是拉不下脸来询问。
想这么多年,他身边女人来来回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直是他的人生守则。
总不能让他一个在情场纵横多年的人,低声下气地询问,怎样才算是对一个人动心吧。
沈宴思来想去,也只能拐弯抹角地撬开奚睿的嘴,从他人的故事上,学一学所谓爱情经验了。
索性,奚睿的那段往事,沈宴几乎全程围观了不少,今日再听奚睿说起,沈宴也忆起断断续续的往事。
听奚睿絮絮叨叨念了半个上午,沈宴才总算总结出几个典型症状。
1、如果动心了,眼神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转。
2、如果动心了,会对她身边的一切异性产生敌对感。
3、如果动心了,上半身就软了,下半身也硬了。
沈宴一一在心里记下,反手敲了敲桌面,打断了说着正起劲的奚睿。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没时间了,我去公司,你喝了酒,找个代驾去把宋茗双接回来吧。”
奚睿还没说完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愣了好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沈宴已经换好正装下楼了。
沈宴伸手系着袖扣,看了一眼匆忙站起身打算叫代驾的奚睿,突然开口:“你这个月工资翻倍,到时候我会直接通知财务的。”
奚睿‘啊’了一声,疑惑地看着自家老板。
难道是因为回忆起了师兄弟的宝贵情谊,老板善心大发了吗?
“就当做,提前给你和小学妹的份子钱了。”沈宴径直朝外走去,背朝着奚睿挥了挥手。
才不是什么提前给的份子钱,沈宴坐在车上想,毕竟,奚睿和那位小学妹能不能成,还说不定呢。
这是他上课学习的学费。
他做人堂堂正正,绝不欠人人情。
沈宴仔细回忆了一遍,从奚睿的感情生活中总结出来的三点,他似乎全都占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苦恼。
好像只要宋茗双在哪里,他的目光就仿佛能直接锁定她的位置一般,黏在她身上,就仿佛昨晚一样,根本舍不得她离开。
至于她身边的异性,沈宴眯了眯眼,最值得警惕的就是陆文旬和江斯年了。
陆文旬被蒙在鼓里,近几年怕是都近不得宋茗双的身边了。
只是他原本以为,自己对江斯年的敌意,是因为江斯年洞悉了一部分不该知道的秘密,他是自己谋划里的挡路石。
至于现在,沈宴微微叹了口气。
他对江斯年的敌意,或许也不仅仅只有那一个原因了吧。
另一边的甸兰庄园,宋茗双正挑选着自己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