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低着头,软言软语地求着情,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沈宴觉得自己心都酥了。
何谈怪不怪的,沈宴撇撇嘴,主要还是他机智,三言两语将话题转移开,又撇清了自己,还让宋茗双对江斯年有了担忧。
“不怪不怪,”沈宴脸上染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他唇角翘地老高,打算暂时不去思考自己对宋茗双的感情,他只知道,此刻心情舒畅,“只不过......”
他声调拖得老长,似乎是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了?”
宋茗双从小和江穗一起长大,又承蒙江穗照顾,一直把江斯年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她担忧沈宴反悔,心一横,就想对江家或者江斯年做些什么。
沈宴脸上有些许犯愁,他皱了皱眉头,似乎被一个世纪难题困扰住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嘴下不留情。”
宋茗双点头,当然了,毕竟是一个喊她多吃点核桃补脑的男人。
“我刚才说的也是实话,纸上谈兵的确没有夸张,江斯年还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呢,”沈宴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他哼哼两声又开始卖惨,“我其实也是好心提醒他,要多学点知识,别总是把时间花在不该花的地方上,你还错怪我。”
宋茗双频率更快地点头,一边出声诚恳认错:“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了,这件事情责任主要还是在斯年身上,我回去会开导他的。”
“我们?”沈宴挑了挑眉,神情不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江穗小姐应该也对我心生不满吧。”
宋茗双不敢点头了,这可不是自然的嘛,你把人家天之骄子的弟弟说成啥也不懂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
终于到重点了,沈宴让自己冷静下来。
江斯年是被划入敌军阵营的,但是江穗可不行的。
她对宋茗双随便说几句话,可能就抵过一切呢。
在还没确定自己感情的时候,沈宴觉得,还是慎重为好。
女人啊,惹不得。
江穗对他本就印象不佳,此刻更是站在自己弟弟的立场上,今天这一晚,江穗有很大的可能性要和宋茗双两人闺蜜夜话,可不能让江穗转了空子。
要如何才能一边伤了江斯年又不伤江穗呢,自然就要依靠中间人宋茗双了。
“我没道理做了好事还要担骂名。”沈宴撇开头,不悦之情就差写成字刻在脸上了。
宋茗双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沈宴那些弯弯绕绕地想法对她太过复杂,她也捉摸不透沈宴的想法,只能依照沈宴说的话去做猜测。
“我回家之后,会和穗穗好好说一说的,”沈宴目视前方不肯看她,宋茗双无奈,只好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戳他的胳膊,“我也觉得,斯年大约是听不得不好听的话,所以才对你这么冲动的。”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溢满了焦虑和担忧:“这样可怎么办才好,我和穗穗自然是要好好教育他一番的。”
沈宴眼睛里划过一道亮光,又迅速消失不见,他挑了挑眉,似乎心有不甘,又只能妥协:“那你回去好好说,我可不想明天来接你的时候,被江小姐摆脸色。”
“好好好,”宋茗双连声答应下来,“谁敢给沈老师摆脸色呀。”
安抚着沈宴,宋茗双心里也纳闷的很,今天的沈宴似乎格外好说话,还带了几分本不属于他的小性子。
这么在意江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