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什么事实?”
沈宴对自己为何激怒的原因避而不谈,轻笑一声,手撑着脸颊侧过头来看她:“你不觉得,至少在教你知识这方面,我比江斯年要优越太多了吗?”
宋茗双点点头,这么一说,沈宴说的也没错。
江斯年的确是M大金融系的优等生,只是,沈宴说的那句纸上谈兵倒也没有冤枉江斯年。
大约是还在学校里,只懂得理论知识,所以江斯年只能讲解一下枯燥的知识点,导致宋茗双看起书本来总有些吃力。
沈宴给她写的批注布满了整整几张纸,如果单写理论知识,倒也不需要写如此多,主要还是因为,加了不少沈宴自身的亲身经历。
沈宴涉足商场极早,他又是商界奇才,那些看上去晦涩的理论知识,经过他的实践一结合,反而显得生动了起来。
如此说来,倒也不存在故意激怒一说了。
见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故意激怒一说揭了过去,沈宴也放下心来。
他的确是存了那般心思的。
相对江斯年,陆文旬才是宋茗双真正放在心里的人,这一点,沈宴比谁都清楚。
只是,相比陆文旬,江斯年才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能和宋茗双长期相处的人。
沈宴心里冒出一股酸涩的泡泡,一边嫉恨陆文旬,又一点恼怒江斯年。
江穗满腹怀疑说的‘家暴’二字,他不是没有听见,沈宴思虑了片刻,觉得单纯为自己正名还不够......
沈宴谋划的是,在为自己正名可能家暴一说的同时,顺便树立自己脾气温和从不打人的形象,再顺手给江穗以及宋茗双展现,就算有人要家暴,也是江斯年更有家暴倾向。
更何况,他听方骁那个花花公子说,女人都不喜欢太过冲动的男人,她们喜欢沉稳的能给她们安全感的人。
沈宴唇角有些得意,江斯年那小子,在宋茗双面前装成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下好了,随便这么一激,就现了原形。
看看陆文旬,也知道宋茗双喜欢的,绝不可能是江斯年这样冲动易怒的毛头小子。
虽然这么想着,沈宴又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
如果江斯年那一拳能挥过来就好了,虽然他满意地看到了宋茗双站在他这边,但也有几分假设,如果自己受了伤,宋茗双说不定就得日夜贴身照顾他了吧。
沈宴脑子里门门道道一向都多,如今更是七拐八绕的,偏偏宋茗双还真着了道。
在惊觉自己误会沈宴是故意激怒江斯年之后,宋茗双不由得有些愧疚,何况,沈宴说的那些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
再说沈宴,他对着自己说话都不留情面,何况对江斯年呢。
所以,也不怪沈宴。
宋茗双长吁一口气,主要责任还是弟弟,听不得难听的话。
忠言逆耳利于行,弟弟这样冲动,以后可怎么办啊。
宋茗双觉得很焦虑,回家之后一定得和江穗好好商量一下,讨论如何教育江斯年。
“斯年有些冲动了,他就是一向顺风顺水惯了,所以”宋茗双抿了抿唇,转过身看沈宴,只是沈宴的目光太灼热又专注,火辣辣的,宋茗双心跳漏了一拍,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去,“你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