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沈总。”沈宴强调，他和周舒的关系，不便让宋茗双知晓。
想到宋茗双也在，周舒也立即改口：“小沈总，请问有什么事情呢？”
“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换座位？”沈宴勾了勾唇，等会宋茗双什么脸色，他倒是蛮好奇的，想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被他遏制住，乖乖坐在座椅上的宋茗双，“我开免提，你自己同宋茗双说。”
电话那头的周舒和电话这头的宋茗双都错愕了几秒。
周舒皱了皱眉，没搞清楚自己这位二哥究竟想做什么。
沈宴说的不明不白，现在又已经按了免提，即使她想问些什么，也不能当着宋茗双的面畅所欲言。
宋茗双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沈宴，手机被沈宴拿着递到了她眼前，已经按了免提键。
“周导？”宋茗双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啊，茗双啊。”周舒愣了愣，含糊着应了一声。
手机那头空寂了几秒后，见沈宴始终没有说话的打算，周舒才慢慢吞吞开口：“小沈总让我和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中途我要换座位的事情。”
“如实说，”沈宴适时地插话，又暗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宋茗双，“宋茗双以为，是指使你换座位的。”
“啊？”周舒克制不住惊呼一声，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二哥这是想要澄清一下自己的清白了。
“茗双，和小沈总没有关系的，”周舒轻声笑了笑，“茗双，你知道陆导吧。”
陆导。
虽然圈内有不少陆导，但是宋茗双就是莫名的觉得，周舒口中的那个陆导，就是陆文旬吧。
宋茗双垂下眼睑，这阵子她忙着和沈宴斗智斗勇，和沈宴一起去密室，和沈宴一起去鬼屋，搬去沈宴的家里，偷听沈宴的秘密。
陆文旬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
宋茗双突然有些恍惚，也听不见手机那头周舒呼唤的声音，感受不到身旁沈宴对她打量的目光。
车内一片长久的沉默。
只剩下窗外呼啦啦的风声，汹涌地想要钻进车里，驾驶座的奚睿也察觉到了什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迟迟等不到回应，周舒看了眼手机，特意走到了开阔的地方：“喂，是我这里信号不好？听得清吗？茗双。”
宋茗双如梦初醒，恢复了神智，有些微弱地看了一眼沈宴，才将目光转回到手机上：“啊，听得清，周导。”
“嗯，您刚刚说的陆导，是谁啊？”宋茗双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地问道，“毕竟，圈内的知名陆导，也不少嘛。”
“哦，我说的是陆文旬，”周舒声音激昂，带着几分崇拜之情，“茗双你应该知道他的吧。”
“她知道。”沈宴阴恻恻地看了一眼宋茗双，语调沉闷，早知道和陆文旬有关，就不应该打这个电话。
瞥了一眼宋茗双，见她还是一脸黯然神伤的模样，沈宴心中便升腾起一种莫名的郁气，面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催促，“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