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五楼的房间太多了,每一间房子都关上了门,又因为灯光都是感应的,每间房子都是漆黑一片,沈宴也不知应该从何找起。
离书房最近的就是卧室,按照就近原则,沈宴决定从自己的卧室开始找起,却意外的一转身就看到宋茗双。
小姑娘手里还捏着剧本,恬静地枕在黑色枕头上,香甜的睡着了。
宋茗双侧卧而睡,笑得温柔甜美,长发被她散了下来,手腕上还有一根黑色皮筋。
沈宴的目光逐渐往下看去,她睡得有些不老实,两只脚丫叠在一起,蜷缩了起来,那一袭棉质的睡裙,被她折腾之间,不自觉地往上卷了卷,落在了膝盖往上几公分。
他的视线凝在睡裙的裙摆处,眼眸深处突然有些炙热,那股躁动又隐隐约约地升腾了起来。
沈宴立马闭上了眼睛,转过身,然而,闭上了眼睛似乎作用也不大,脑海中还是不自觉地浮现出,床上熟睡的小姑娘。
他又捏了捏拳头,深呼了一口气,把萌生出的念头强压下去。
房间里暖气开得是挺足,然而小姑娘翻来翻去之间,已经露了一部分肌肤,那床厚厚的被子也被宋茗双稳稳地压在身下。
沈宴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遮住。
他默默的告诉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看到会控制不住的瞎想,是因为担心宋茗双会感冒,她如果感冒了,手伤也还没好,过几天录制综艺恐怕状态不好。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的另一侧,掀起被子的半边,微微俯下身,想要用被子拢住她,却听见宋茗双咂了咂嘴,低声在说些什么。
沈宴突然有了些好奇,他一手捏着被子的一角,一手撑在床沿,低头凑近了一些,终于听清楚了宋茗双的喃喃细语:文哥哥。
他直起身子,那股子炙热的眼光逐渐褪去,换上了一抹冷厉:我费尽心思的让你看到这本剧本,还好心的备注上了导演是程之渊,结果,你梦里不知道感恩我,却还在心心念念你的文哥哥?
文哥哥文哥哥,喊再多遍你也吻不到你的哥哥了。
沈宴将那半边被子摔回床上,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毫无察觉的小姑娘,转身出了门:笑得这么甜,原来是梦见陆文旬了,活该你感冒。
没过一会儿,沈宴抱着一叠天鹅绒毛毯重新进了卧室,他将那条毛毯折叠了几下,丢在了熟睡的宋茗双身上。
宋茗双是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砸醒的,她右手一松,手里的剧本随之滑落在地上,沈宴眼疾手快走上前捡了起来。
被毛毯罩住了头的宋茗双却还在云里雾里,她眼前是一团灰色,还没睡醒搞不清状况,她伸手一摸,是一条天鹅绒毛毯。
宋茗双将罩在了她头上的毛毯扒拉下来,对着床前正在翻阅剧本的沈宴怒吼:“沈宴你干嘛?”
“起来,这是我的卧室。”沈宴将手里的剧本收了起来,看她一眼,神色淡淡。
宋茗双惺忪的睡眼逐渐清明,她看着沈宴手中的那卷剧本,慢慢反应过来,她将天鹅绒毛毯丢在床上,走到沈宴面前:“小沈总,这个剧本,是程之渊导演负责吗?”
沈宴垂眸看她,宋茗双赤脚踩在毛毯上,蜷缩起了脚趾,他皱了皱眉头,用不容商量的口吻道:“去把鞋子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