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的?”沈宴拍了拍手问道。
宋茗双敲了敲花盆的边缘,发出一声轻灵的声音:“这个花盆,也只有泥土里可以藏东西了。”
宋茗双皱了皱眉,如果纸条被埋在了泥土里,就得把它挖出来了?
那,谁来挖?
沈宴?
算了吧,根据她对沈宴的了解,这位大少爷,爱干净。
看了一眼脏兮兮的泥土,又看了看双手环胸敬而远之的沈宴,宋茗双叹了口气:“知道你有洁癖,我来挖。”
眼瞅着宋茗双那双白皙的手就要冲破泥土的结界,沈宴突然伸手拦了下来:“等等。”
“怎么,”宋茗双的手停在距离泥土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不然你来挖啊?”
沈宴看了眼宋茗双身上的风衣:“你现在还冷吗?”
壁炉的火焰燃烧的旺盛,宋茗双在密室里走来走去,早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的风衣随意的披在肩上,系上的纽扣也已经被解了开来。
“怎么会冷,”宋茗双扭头看了眼壁炉,“热着呢。”
“风衣给我。”沈宴朝他伸出手。
宋茗双本就嫌热,虽然有些纳闷,也还是乖乖解了风衣,递给了沈宴。
沈宴将风衣往肩上随意一搭,走到了水缸面前。
只见他稳稳地托着那口水缸,又来到壁炉面前,他捧着水缸的手微微一倾斜,水缸里的水全都泼向了熊熊燃烧的壁炉。
一瞬间,火焰被熄灭,壁炉又恢复了寂静。
沈宴将肩上的风衣卷了卷,隔着风衣的布料拾起了一根木头。
原来如此,看着沈宴拎着那根木头走来,宋茗双乖巧的伸出手,想要接过那根被风衣裹住一半的木头。
“你闪开。”沈宴将那根木头插在泥土之中,对着宋茗双挥了挥手,“我再不绅士,也不至于让小姑娘做体力活。”
宋茗双一愣,心里拂过一丝窃喜,干脆拉开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当起了甩手掌柜。
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一杯酒就好了,可以一边喝酒,一边看沈宴,嗯?铲土。
一般人可看不到的呢,可惜手机被没收了,否则,她一定会把握机会,录制一个完整清晰的视频。
宋茗双憋不住地笑出声来,接收到了沈宴恶狠狠地一道目光,宋茗双立即隐去了笑意,专心致志地欣赏起沈宴铲土来。
她托着下巴,在心里默默的思考:沈宴大约是,不对,肯定是,沈宴肯定从来没有铲过土,所以,他铲土的动作,显得实在是有些,不是,应该是十分,十分的拙劣和生疏。
宋茗双又叹了口气,目光移到沈宴脸上,又摇了摇头:沈宴的脸实在是太矜贵了,长了这张脸还有点小洁癖的人,在密室里用风衣套着木头,一点一点的把泥土掀翻。
画风实在是,不搭的厉害。
地面上的泥土越积越多,沈宴终于将那根木头一丢,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找了风衣一处干净的角落,伸手捏住了花盆泥土中露出来的一抹白色,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它铺平放置在桌上。
宋茗双凑过头去,只见那上面一个明显的‘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