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沈宴双手在手背上摩挲打着圈,仿佛早就预料到,宋茗双会有这个问题一般。
没有过多犹豫,沈宴就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有幸和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一起玩一趟密室,不值得纪念吗?我相信,宋小姐的那位朋友,应该很乐意,帮助宋小姐记录这些美好瞬间。”
见沈宴面色沉稳,毫无撒谎时候的心虚,宋茗双讪笑了两声:“看来,跟在小沈总身边,学会说假话,是必修功课之一啊。”
奚睿在心底点头如捣蒜,陶承默默的举手附议。
“说了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弥补,”听出宋茗双语气中的不满,沈宴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没有宋小姐在记者发布会上的一番表演,现在也不用和你的朋友说假话呀。”
沈宴的反击铿锵有力:“真要论起撒谎这门必修课,我相信,宋小姐的精通程度,一定在我之上。”
宋茗双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又来了,又提这件事,沈宴实在是,太记仇了!
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小沈总说的对,我现在不得已要和我朋友说假话,都是我应得的。”
待宋茗双离开,将陶承打发回家,奚睿再次将门反锁。
“小沈总,我不懂为什么,您要和江少爷一起去密室,”奚睿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问个明白,“我认为,江少爷和宋小姐之间的接触,越少越好。”
沈宴从文件中抬起头,并没有丝毫被质疑的恼怒,奚睿跟随他多年,也是最了解他布局的少数人之一。
沈宴下的每一步棋,自然都是经过了精心的谋算,环环相扣。
谁能想到,一个江斯年从天而降,打乱了沈宴的棋盘。
偶尔有些时候,奚睿看不懂,实属正常。
“你说的对,”沈宴并没有否认奚睿的观点,“至少在目前的阶段,江斯年和宋茗双之间,接触越少越好。”
“那为什么还要带上江少爷,刚刚,您明明可以拒绝宋小姐的提议的。”奚睿觉得这盘棋,越发复杂了。
“江斯年和陆文旬在这场局里,是不同的。”沈宴双手交握,懒洋洋靠在椅背上。
见奚睿依然一脸懵懂的样子,沈宴差点翻了个白眼,自己的特助是怎么了:“那位陆导,对我和宋茗双的关系是否属实,质疑也好怀疑也罢,总之,陆导都不确定是真是假,而且,经过了那一晚,我想,陆导的猜疑多少都会降低一些了。但是这位江少爷,可是清楚又确定,我和宋茗双的关系,是真是假的呢。”
奚睿的心不自觉地沉了沉:“您的意思是,江少爷抓住了您和宋小姐这段关系的把柄?”
“是的,是我计划上有疏忽,”沈宴承认的很坦荡,他从右边抽屉抽出一叠文件,放在桌上,“不过,我,不是也有他的把柄吗。”
奚睿看见那份熟悉的文件,猛然回忆起,这是由他调查的江斯年资料:“您是指,是江斯年导致了宋小姐分手这件事情吗?”
“一点就通,”沈宴颇为满意的夸赞道,点了点桌上那份文件,“江少爷好不容易拆散了他们,本以为能够和宋茗双细水长流,日久生情。结果,出现了一个我,偏偏,江少爷还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不属实。“
沈宴很有耐心的替奚睿拨开迷雾,“奚睿你说,依你看,如果在某个时刻,江少爷被我和宋茗双刺激到了,有没有可能,江少爷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举动,比如,揭露宋小姐和我这段关系的真实面目?”